。”
张寅北挑眉,收起散漫姿势端正坐好,朝苏宇眨眨眼:“哥哥,那我现在这样可以吗?”
苏宇:“……”
装,你就给我装。
他懒得搭理这个戏精,伸手给他们的杯子倒满了酒。
“今天除夕,能跟你坐在一桌吃饭也算缘分,”苏宇象征性地举杯,“我就不假模假样祝你什么了,反正都在酒里,干了。”
说完,苏宇仰头一口闷掉。
张寅北盯着苏宇上下滑动的喉结,不动声色眯了眯眼。
刚才喝得太猛,苏宇有点呛到,辛辣酒液刺激喉咙,让他捂着嘴闷咳好几声,两颊微微发红。
“别激动,”张寅北慢条斯理地又给他添上一杯,然后抬起眼,“你这么喜欢过年?”
“什么?”苏宇没反应过来,张寅北没头没尾的话把他问愣了。
张寅北说:“看你又是特地准备年夜饭,又是主动敬酒的,好像很看重除夕这一天?”
苏宇挠挠耳朵,心虚地别过脸去,“那当然了,这么传统的节日,怎么着都要有点仪式感。”
总不能跟他坦白说,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在为离开做铺垫吧……
怕他再追问些什么,苏宇连忙转移话题:“吃饭吃饭,你尝尝这道鱼,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看着张寅北夹起一筷鱼肉送入口,苏宇三心二意地想:无论如何,今晚先把张寅北哄开心,趁他在兴头上,再说出要搬走的事儿。
这样也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酒过三巡,苏宇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摇晃两下发钝的脑袋,深提一口气:“张寅北,过完年我就不再给你当保姆了,你骗过我耍过我,但我也从你这儿得过不少好处,咱俩就算扯平了。”
电视里的春晚正放到一个节目结束,观众掌声四起,苏宇皱皱眉,加大音量说:“明早我会收好东西走人,之前预付给我的钱也会转回给你。”
张寅北没应声,只沉默地盯着酒杯,片刻后微微笑起来:“今天过年,先不聊这些,来,你杯子空了,我帮你满上。”
他一边说话,一边给苏宇倒酒,空气中突然“嗒”的一声轻响,全屋陷入黑暗。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苏宇心里一紧,停电了?
张寅北刚放稳酒瓶,立马伸手握了他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仿佛载着满满安心感。
苏宇愣了愣,一片模糊中感觉对面的人站起身,朝玄关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儿?”他有点着急地开口。
张寅北沉稳声线从黑暗中传来:“没事,你先别动,我去看下。”
“哦……好。”苏宇茫然坐回原位,心跳莫名有些快。
大约过去十分钟,张寅北开着手机电筒回来,语气如常道:“物业那边说是线路故障,维修工都回去过年了,可能要晚一点才恢复通电。”
苏宇摆摆手,“能理解,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张寅北转身不知从哪儿翻出几根细长的红色蜡烛,往桌上一摆,“先用这个吧。”
“可以,有烛台吗?”苏宇掏出打火机先点燃一根,房内立马亮起一团暖黄色的光。
张寅北没找到烛台,苏宇便把几只碗倒扣在桌面上,碗底滴上蜡油,临时充当底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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