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想像阿七一样,能跟周廷深讨论疑点,并提出和周廷深相同的意见,可他连小学都没有上完,就被父母卖给了邪神,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聪明一点。
他就像个笨蛋一样,论家世、论地位、论头脑,都配不上周廷深。
他想努力拉近距离,色诱是他唯一无师自通的办法了,直到周廷深绞尽了脑汁阻拦他,他才知道,这个方法原来是见不得光的。
那他曾经对张许生做的,都是些什么行为?
“周夫人。”
桑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用力,它可就活不了了。”
时丞回神,指尖压着一只奋力挣扎的小蚂蚁,他连忙收回手,让小蚂蚁过去,“我、我没有想杀它。”
他慌乱的模样令桑怀忍俊不禁,蹲在他坐的台阶前,像哄小孩子一样与他平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跟周队长闹别扭了?”
时丞摇摇头,“是我自己在闹别扭。”
桑怀哪会不懂小情侣之间的吵闹,“心情不好?”
时丞点点头。
“听说画画可以有效缓解人的情绪。”桑怀在时丞看向自己时,发出邀请,“我们做了不少解压墙,专门用来发泄的,你想不想试试?很好玩的。”
桑怀已是中年,也没有半点油腻感,长得很有亲和力,笑起来时更显和蔼,特别招小朋友喜欢。
时丞也是小朋友,所以他也喜欢,“真的吗?”
桑怀引诱道:“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时丞跟在桑怀的身后,似是情绪低落地垂着头,细碎的发丝遮掩了他盯着桑怀手套的目光。
他不想让别人戳周廷深的脊梁骨,说周廷深娶了个废物回家,他要学会用脑子来解决问题。
从现在开始。
桑怀带着时丞进入了办公大楼,这里到处都是桑怀的人,他们或蹲在角落里放空,或各自聊天打趣,或三五成群地站着,在跟桑怀和时丞打过招呼后,依旧继续着之前的活动,唯有眼神飘忽着,时不时地偷看时丞,上下打量着,带着某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强烈欲望。
跟张许生一样不怀好意,却比张许生多了些许尊重,至少他们会用其他动作来掩盖视线,而不是赤裸裸地盯着他的脸和腰臀起反应。
如果换作比喻,张许生就像是条脱了缰的野狗,逮着谁都想咬上一口,桑怀的人则像是戴着项圈的家犬,会克制自己想咬的念头。
不过时丞都不喜欢。
他更喜欢雄狮,像周廷深那样的,独属于他的雄狮。
“这就是一楼的解压墙。”桑怀给他介绍道,“上面每一层楼都有。”
所谓的解压墙,就是一楼的墙面,原本的白色瓷粉被他们用各色颜料进行覆盖,有抽象的点状、条状、线状图,也有极富意境的山水图,还有简笔的人物图,等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桑怀问他:“怎么样,有没有想要画上两笔的想法?”
时丞略显局促,“我不会画画……”
“不需要会画画,只需要想画画就行。”桑怀说着,朝身后的人道:“陈运,去拿颜料和画笔过来。”
陈运应了声,上楼没一会就下来了,手里提着六七桶颜料放在地上,把画笔递给时丞,“周夫人请。”
“谢谢。”时丞接过来的刹那,如发丝般纤细的猩红色异能从画笔面朝地面的那端一闪而过,笔头处的锡管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缝。
然后他面向解压墙,走到空白的位置,一点一点地画着。
他下笔很柔,不怎么上色,一个线条要画好几次才能成功,不过很有规律——他在填满白色。
桑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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