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你不喜欢白色?”
时丞说:“不喜欢。”
桑怀笑道:“好巧,我也不喜欢。”
时丞微顿,“为什么?”
桑怀说:“容易脏。”
时丞:“……”
是啊,这才是正常人讨厌白色的理由,而不是像他一样畸形,提白色变。
桑怀道:“对于我们这群Alpha而言,洗衣服还不如打丧尸,实在是折磨人。”
时丞若有所思,“所有Alpha都不喜欢洗衣服吗?”
桑怀肯定道:“那当然了。”
时丞又问:“洗裤子呢?”
桑怀厌恶道:“更不喜欢了!”
时丞:“……”
桑怀还以为时丞愿意开口,是对自己敞开心扉了,谁知道这么几句话下来,时丞的心情反而比之前更加难过了。
桑怀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是……”时丞神色黯然,轻描着白墙,“说错话的人是我,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
桑怀:“??”
美人虽作,到底是个美人,伤心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凄美感,是个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就连桑怀也在回想自己究竟是哪句话冒犯了时丞。
“算了。”时丞握紧画笔,转身道,“我还是走……啊。”
他低低地惊呼一声,脚踝撞上了颜料桶,被绊了一跤,身形一歪就扑向桑怀!
桑怀下意识伸手扶他,没扶稳,被他一手抓滑,拽下了左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他的另一只手握着画笔,裂开的锡管在下滑时划破了桑怀右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好在最后握住了桑怀的手腕,勉强稳住身形。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冲上来遮住桑怀的手,要把时丞拉开,“怎么回事,你……”
却见时丞直接蹲在了地上,看也没看桑怀一眼。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单身太久了,越来越捉摸不透这年头的Omega了。
时丞葱白的手捂着脸,温婉的声音捎上了哽咽,“为什么……呜……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停的在添麻烦……呜呜……”
他哭这两句话的工夫,桑怀已经戴上了新的黑色皮手套,摆手示意围过来的人都散开。
他蹲在时丞的身边,安慰道:“周夫人不必在意,这不是你的错,是陈运没把颜料桶放对位置。你别难过,楼上还有很多,这一桶洒了,就当是给地面也画一道图案,挺好看的。”
时丞抽抽搭搭地道:“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的,我就是个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笨蛋!”
“呃……这个……那个……”想要反驳的桑怀一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时丞哭得更伤心了,“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桑怀:“……”
他跟时丞不熟,就算想说两句违心的话,也找不到可以说的内容。
还好门口传来脚步声,周廷深闻声赶了过来。
“小丞?”周廷深没想到时丞会蹲在满地的颜料里哭,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说这话时,冷冷扫过了在场所有的Alpha,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后背发凉。
“没、没有人欺负我。”时丞趴在周廷深的肩上,心虚地说:“是我闯祸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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