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亲王郡王等皆低头不语,在他们身侧的勋贵武将们,则怒目圆睁,显得十分气愤。
他们对面的文臣却是另一番模样。
除了几位年长的老者和萧成煜的心腹,有三五人几乎都要隐藏不住自己的内心,他们虽低着头,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
两方之间颇有些剑拔弩张。
就在这样紧绷的气氛里,一群人从天黑站到了天明,待到外面天光大量,金乌高悬,不知内情的朝臣们也开始不安起来。
等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个文官出来询问:“礼王爷,既是小朝,陛下为何不到?”
礼亲王站在那,兴许是疲惫不堪,他身形晃了晃,若非肃亲王一把扶住他,他几乎都要摔倒在地。
肃亲王抬起头,看向那官员,怒斥道:“你是那个衙门的,竟敢如此无礼。”
那官员却面无惧色,他仿佛被人下了咒,说出来的话让人肝胆俱裂。
“肃王爷,陛下一贯守时,也不喜人迟到,今日陛下不来,是因这一场小朝并非陛下授意,还是因陛下……”
他顿了顿,低下头去,隐藏起眼眸深处的兴奋。
“还是因陛下来不了了?”
他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把安静的勤政殿搅成一团浑水,不知内情的朝臣们惊慌失措,纷纷看着自己熟悉的同僚,而知道内情的,无论是何种内情,皆安然静立,无人敢多言。
肃亲王也跟着变了面色,他怒气冲冲道:“你竟敢诅咒陛下,你当的什么心?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随着肃亲王的怒吼,一队金吾卫快步而入,却严严实实挡在了勤政殿门前,一动不动。
肃亲王脸色骤变。
“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是要逼宫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更是惊慌失措,整个勤政殿乱成一锅粥,各种声音热闹非凡。
肃亲王同礼亲王对视一眼,礼亲王便按了按他的手,让他等一等。
肃亲王立即便闭了嘴,他一把握住礼亲王的手:“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礼亲王:“……”
礼亲王只能佯装昏了过去。
朝堂上顿时更乱了。
就在此刻,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都安静一些,礼王爷急病发作,身体不康,这位千户,给王爷搬把椅子总可以吧。”
说话之人是张节恒。
张节恒的目光看向的正是那对金吾卫头领。
那头领沉默片刻,还是挥了下手,让人给礼亲王办了椅子来。
等到礼亲王终于坐下,张节恒才看向那名说话的文官:“赵堂,我记得你是弘治十四年的二甲六十七名,是天子门生,也是……刘阁老的学生吧?”
这一次跟来行宫的,只有张节恒、白数、韩若辰,另外两名辅臣,排名第二的裴峰凛和刘恒之都没来,留在盛京主持政事。
故而张节恒冷不丁提到刘恒之,在场众人俱是一愣,就连那叫赵堂的文官也是呆愣当场。
他确实是弘治十四年的进士,进士都是天子门生,这个毋庸置疑,但许多人都不知,他是岭南道人,当年岭南道秋闱的学政就是刘恒之。
他是在岭南道考上京城,故而刘恒之也可称为他的老师。
思及此,赵堂心中一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张节恒只是淡淡看着他,他没有笑,甚至已经笑不出来,但此刻,他作为天子帝师,当朝首辅的威仪还是展露无遗。
“赵堂,你此刻所言,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另有人授意?”
张节恒沉声问。
此时此刻,勤政殿已经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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