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场重臣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
赵堂的额头也出了汗。
他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节恒背着手,他往前一步,紧紧盯着赵堂,一字一顿道:“你若不说,那本官就当时你自己揣测上意,诅咒皇帝,你可知罪?”
他没有像肃王那般让金吾卫出手,他只是看着赵堂,让他自己屈服。
果然,赵堂终于撑不住,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阁老,不是臣,不是臣,是……是……”
赵堂结结巴巴,一句话都没说利索,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张大人,都是同僚,何必寸步不让呢?”
不知内情的诸位大臣皆是惊呼出声:“刘阁老?”
刘恒之背着手,他一步一步踱步入内,而方才还不听肃亲王的金吾卫们此刻却听了他的话,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跟在他身后的,却是另一个让众人惊讶的身影。
那是德太妃蒋雨涵。
此刻应该在盛京的刘恒之和德太妃突然出现在东安行宫,令满朝文武皆是心中大惊,他们安静下来,只敢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刘恒之步步向前,几乎是逼近那般,想着张节恒行去,而德太妃身穿太妃大礼服,头戴凤冠,她仪态万方,一步一步行至礼亲王身侧。
“礼王叔,这是怎么了?”
正在陪伴礼亲王的肃亲王大怒:“是你,就是你干的好事!德太妃,你谋逆犯上,谋害皇帝,你该当何罪。”
这话就如同一滴水滚入油锅,即便已经战战兢兢的朝臣们也都陆续开口,纷纷询问身边的同僚。
一时间,勤政殿再度乱成一团。
张节恒看到刘恒之出现,立即铁青了脸色,他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刘恒之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清了清嗓子:“诸位同僚,朝中近来有大事,故而礼亲王在招诸位同僚今日小朝,但你们也肯定疑惑,陛下为何未到?”
刘恒之满心都是畅快:“现在,本官来告诉你们答案,昨日陛下同贵妃一起去灵妙峰上香,结果半路却遭遇匪徒,那伙贼人足有千人,随行的金吾卫不敌,陛下同贵妃一起被人刺杀在灵妙峰。”
他没说一句,殿中就安静一分,待到最后话音落下,整个勤政殿安静如寂夜,可谓落针可闻。
刘恒之痛心疾首道:“臣得到消息,立刻进宫禀明德太妃,并星夜兼程,同德太妃娘娘一起赶来东安围场,就为了大楚的国祚。”
“陛下已去,皇位空缺,诸位同僚,你们怎么看?”
见了他跟德太妃,又听了这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管皇帝是怎么死的,但龙椅确实是空了出来,礼亲王招开小朝,为的就是定下继帝。
萧成煜年少登基,至今未及弱冠,他膝下空空,无一皇嗣,那么皇位只能由他的皇叔或皇弟来继承。
这还是稍显冷静的大臣的想法,另外有些同萧成煜关系尚可,也曾被萧成煜提拔宽宥过的年轻朝臣,此刻已经哭出声来。
“陛下,陛下,陛下是好皇帝,为何就,为何就……”
他们同萧成煜的理念一般无二,都是想让大楚更好,故而萧成煜的突然薨逝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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