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在一旁回了一句什么,竟然和保姆是一个调调的,林乐扬觉得稀奇。
“你听得懂?”
“嗯,海南话。问我是不是你的朋友,要不要准备点心。”李川翻译道,“我告诉她不用了。”
林乐扬点点头,“看不出你……”他已经打开微信看上面的新消息,话说到一半就断了,对着手机和发出这条消息的人来回看了两次,犹豫问,“这是你发的吗?”
李川看着微信上自己的回复,一如既往地满意并点头。
林乐扬的表情变了又变,“不像你会说的话。”尤其还加了奇奇怪怪的表情。
“学你的。”李川说。
林乐扬愣了愣,“我哪里有这么说过话?”
李川看着他若有所思,“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
林乐扬:“???”
他问:“什么意思?”
李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林乐扬:“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吃饭、睡觉,没了。”林乐颜把自己枯燥的生活摊开,发现和医院里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拘束。
医院里还有护士偶尔和他讲话,在家里就是保姆说话他也听不懂。
“他们把我关起来了,本来想和我姐谈一谈,结果她也不回来。”林乐扬走到沙发边把自己摔上去,仰头叹道。
李川站在他身后,“等过段时间你能自由活动我带你出去玩。”
“会有这种机会吗?”
林乐扬扬着头看他,发现李川已经在看自己了。李川总用那种专注的目光注视他,林乐扬既没有感到不适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这好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少年盯着他,他全然不会不自在。
除了初见那一次。
“他们不会一直不让你出去的。”李川手掌按在他的额头上,慢慢弯下身,“送你的头绳你有收到了吗?”
“啊,有。”林乐扬双脚一撑从沙发上滑下去,去外衣口袋里翻找,“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李川的掌心下空了,维持那个姿势半秒钟,而后若无其事回答:“由别人转交比较有仪式感。”
他一本正经说着林乐扬听不懂的话。
林乐扬把那几根粉蓝色的头绳递出去,李川将其中一根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要把头发梳起来吗?”
“我自己来就可以……”林乐扬要去接他手里的头绳,李川却躲过去。
“我想给你扎,不可以吗?”李川看着他,脸上还是缺乏表情,但对着林乐扬极有耐心,并且补了一句,“乐扬哥。”
林乐扬问他:“你这是有什么的嗜好吗?喜欢给人扎小辫?”
李川让他背对自己,手指轻柔拢过林乐扬的头发,划过那些细碎的绒毛,明知道梳不上去,也要从下至上地拢一把,碰那一片敏感的后颈。
林乐扬有些怕痒地缩了下肩,但没有躲开。
他很信赖李川,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人好像都有事瞒着他,连带最亲近的姐姐也不怎么和他讲话。他在这个十年后的世界里居然只能依赖还认识不到一月的李川。
头发梳好了,林乐扬转过头问李川:“你是怎么过来的?”
“打车。”
“我是说怎么找到这里的,这边路还挺绕的。”
“司机知道路,我记得门牌号。”这是在门口就说过一遍的话,李川没提醒,又重复讲一遍。
林乐扬点点头,拿起沙发上的抱枕随意一靠。
接下来他的嘴就没停过,一直不停说,好像说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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