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虽然挺奇怪的吧,但是我觉得,我爸他会喜欢你的。”
“是吗?”阮祎自然是把这话当成了客套话,“我都快不认识‘喜欢’这个词儿了。”
“你不信?”
“我很想相信。我已经暗示过他很多次了……何必再自取其辱呢,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看你这个表情!明明就不甘心好吧?”
“……”
阮祎不搭理他,心酸地埋头苦吃。
“你知道我妈怎么把我爸骗上床的吗?”
这话题不好,阮祎想把耳朵捂起来。
“这故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贺疏喝空了一罐啤酒,又去拿另一罐,“她用枫叶给我爸写情书。贺品安真的会上当!你不觉得他有时候也挺纯情的吗?”
阮祎给自己的心竖了一堵墙,贺疏说什么也不顶用。
“可那会儿他才多大呀?他跟你,跟我一般大!那时候的他,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他想,贺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贺品安在没有遇见他的日子里,怎么样的爱过别人。
“阮祎,你真倔。”
阮祎不理他。贺疏知道他真的伤心了。
“要不咱俩试试他?”
“不想试。他喜欢或不喜欢,我都已经这样了。”
其实是想试的。他也是人,他是个情绪敏感的动物。他偶尔也会觉得,贺品安对他并非全无爱意,可他不能确认,不敢确认。
贺疏察觉到他的别扭,仍旧自顾自说:“我和路予在一起时,最讨厌他跟别人走得近……看到他用手碰别人,我就满肚子的火,忍不住对他说重话……”
“他要是真在乎你,他能接受得了这个吗?”
阮祎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贺品安对邵忆青的态度。这一切在他头脑中面貌模糊。这就是说,对于邵忆青——这个曾经的、潜在的“情敌”,贺品安是没有任何使人印象鲜明的反应的。
贺品安不在乎这些,是因为不在乎他,对吗?
这一串串的话,把阮祎自己也搞糊涂了。
“你准备怎么试?”他听见自己问。
同时听见了密码锁开的声音。阮祎知道贺品安回来了,如梦初醒,惊觉刚才的想法实在荒唐。
然而贺疏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他凑近了些,矮下身,将阮祎压在了沙发扶手上。
他棕褐色的头发有些长,低头时,蜷曲着散在鬓边,正巧挡住了他借位亲吻阮祎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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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疏是攻奴,一个被稀释(?)的差不多的中俄混血,微博上有写一点他的小段子。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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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这吻是假的,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人在彻底的谎言里,总是习惯逃跑。
阮祎伸手抵住贺疏过于靠近的胸膛,在惊惧中,迫切地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贺品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关门。在玄关换鞋时,他把手机放在柜子上,发出“叩”的一声。
阮祎不由地想,贺品安确实对他生过气,发过火吗?
贺品安的漠然竟比一切鞭打辱骂都更令他沉痛。
等到贺品安走进客厅时,阮祎和贺疏已经分开了。
面对此种情形,贺疏不比阮祎更有经验。他倒情愿贺品安拎起他的后脖领,骂他两句。
贺疏不说话,闷头又灌了自己几口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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