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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这个入圈指的是……”

“第一次被调教。”舒晓轻轻说,“不过不是我现在的主人。”

阮祎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他和舒晓在岁数上差不了几个月。

“十六岁的时候。”舒晓自顾自道,“虽然只是一些边缘性行为,但我还是后悔了。”

“我什么都没想好,我甚至还不知道一句‘好’多么重。一切开始又结束。那句‘好’重得好像……好像他趴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被梦魇住了,睡醒了却再也回不到入睡之前。”

那一刻,阮祎甚至忘记了男女有别。

下意识抱住舒晓,胳膊用力地箍了一下,想把她从梦里拉出来。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月晕,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他流泪时看到的世界就长那个样子。

贺品安凶神恶煞地从裤兜里抽出他身份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那个人说“不忍心”时,他还曾怨恨过他的狠心。

他不是没有动摇过,他一次次拷问自己。

他该怎么挽留自己?当他只是一片落叶,而滚滚浪花都涌向他,将他推向那人时。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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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阮祎和舒晓是踩着关门的点儿回寝的。

分别前,阮祎最后跟舒晓交代了一句:“好姐姐,多帮我吹吹枕边风呗!让你主子别给贺叔叔介绍M了。”

这一波又一波的俊男美女凑到贺品安身边,他八个脑袋都不够对付的。

舒晓笑疯了,也没说要不要答应他。

宿舍里,薛淮和邱越鸿还在打游戏。见他回来,薛淮挤眉弄眼地问他什么情况。

阮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个包,他一边挠一边想借口。

杜君棠的电话在这时打来了,他赶忙回道:“不、不说了,我哥有事儿找我。”

不知道他哥会说什么,阮祎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接起一听,连寒暄都没有,杜二哥直截了当地关心起他“那晚”的情况。

听那语气,似乎确实对那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阮祎跟他兜了会儿圈子,实在憋不住话,急匆匆地走到楼道里,半遮半掩地跟杜君棠坦白了实情。他说,他和任遥实在搞不来,是贺品安把他接走的,贺品安对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劝他好好念书,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些是真的;他还说,他听了贺品安的话,深受感动,决意“痛改前非”,往后都只把贺品安当成一个好叔叔——这些当然是假的。

这套说辞的漏洞太多,放在往常,杜君棠早就把他批得渣都不剩了,这回却不知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嗓音虽与平日无异,但阮祎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情绪不好,对他的小破事儿也不怎么上心了。

“也好。”杜君棠这么回他。阮祎猜得到,让杜君棠放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贺品安。

“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啊?”

他家是做药品生意的,之前他去杜君棠家里玩的时候,看到过治失眠的药。彼时他只当是杜君棠压力太大,没有过问。

“跟你说有屁用。”

“安慰你嘛,为你分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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