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时的本能。
贺品安想,也许他搞错了。
阮祎讷讷地发出几个音,贺品安听不清。阮祎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被贺品安碰了一下,声音却好像都跑丢了。
明明刚经历过高潮,心却沉甸甸地坠下去。他想起那些调笑的话,仍然觉得很难为情。
他想跟贺品安解释,好好地解释,虽然他看起来有点讨嫌,但其实他很乖。
没等他再开口,贺品安向他要走了手机,他两只手递过去,不敢看贺品安的眼睛
他幻想过,男人在他的手机里存下号码,好像一切就该这样发展下去。
贺品安把手机送回来。那只宽大的手掌从视觉上给人温暖与安心的感觉。
看向屏幕,页面正停在他的支付软件上,看到醒目的五位数字,转进他的账户。
他好久没能回过神,低下头,张口结舌。
阮祎想起那只手,禁不住哆嗦起来,惶恐和惆怅是一口被喂大的黑洞。
他觉得耻辱,可这耻辱不能给他快乐。
他的心太敏感了。
裂缝的显示屏上砸开泪花,他用手指抹掉,一朵又一朵。
这一幕太滑稽了,好像眼泪砸坏了屏幕。
视觉欺骗。他想。
他想起那只手,掐着他的喉咙,揉捏他的身体,最后将手机递还给他。
不是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贺品安只能在心里叹气,却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
“拿去买只新手机。”
看到他还在用那只摔坏的手机。
阮祎摇摇头,张张嘴,声音还是不回来。
姐姐和妈妈会买给我。
贺品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背包。
“赔你的书包。”
阮祎咬着牙关,一下一下地摇头,他很努力地忍住不哭。
书包只要一百多块。
他对着自己的心回话,心却绞成一团,不肯听他讲。
他的声音去哪里了?
好像做噩梦,梦里求救,说不出话。
贺品安已经知道自己搞错了。
他习惯性地自省。
往更恶劣的方面想想,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抱有侥幸。
搞错了——有个“了”字。
过去的事,难道还要他说后悔不成?可是后悔了又能如何呢?
因为他早已知道后悔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他不会再对任何事感到后悔。
最后一次。不会有下一次。
看着阮祎抖擞的肩膀,贺品安回味着从他那儿偷来的甘甜,不免有些不忍。
他明白的事,阮祎不明白,不理解。他不觉得这是阮祎的错,可总也不能把什么坏处都算在他头上。
他想,开始就错了,就当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他不会后悔,他最清楚什么叫迷途知返。
“你以为会怎么样?”跟往日的强硬不同,贺品安用轻飘飘的声音反问阮祎,却不要阮祎的回答,他告诉他,“这种事不就是这样。”
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头重得像铅球,好用力支起来,好像脊柱都要断掉,那么难。
阮祎忍住了,他没有哭,看向贺品安的眼睛,嘴唇抖了抖。
从最简单的发音开始。
“呜”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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