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弋站在斐然身旁,有些恍恍惚惚。
他脑袋上的大手暖暖的,此时他根本就听不进斐然在说什么。
至于小喜,一个胆大的奴仆罢了。
斐然还不至于亲自动手,他喊来了管家处理此事,同时也让管家去把原主从京城带来的金银珠宝,玉石玛瑙,香车侍从都调到珵王府来。
原主是个愚笨的,因着护国公去世,朝中局势变化,原主离开京城后不能与父母兄长共担当,原主自觉对不起父母兄长,因此到了琼南后原主就在生活上苛待自己,以此表示就算是身处远地他也将与京城的众人心连心。
皇帝皇后太子给配的香车侍从,宝马玉石,都被他放到了别庄里,自到琼南后就没再见过一回,这也是导致原主掉进湖里周围都无人呼救的原因之一。
原主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所谓的苦日子也只是原主的自以为是,京城里虽然朝廷局势紧张,但是生活水平可不紧张,大央朝的贸易经济四通八达,可不是什么穷苦小国,受苦也只是原主一个人的自我感动罢了。
斐然能过苦日子,但是他也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
很快,王府就开始充盈起来,像是一枚缺水的玉石吸饱了水一般,在阳光下发着灼灼的光。
张管事来给斐然请安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激动:“奴才给王爷请安。”
张管事在京城就是珵王府的管事,但是自从来了琼南岛后,就一次都没见过主子,他自觉主子是害怕睹物思人,所以才把他们安排在别庄里,避免他们勾起主子的伤心事。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主子终于肯见他们了,张管事很是激动高兴,就差热泪盈眶了。
斐然点头:“起来吧。”
“是,王爷。”
“带来的人,你重新安排一番,让其各司其职,同时找几个与世子年龄差不多的侍从过来,本王给他亲自挑选两个用的上的人手。”
张管事心思一动。
他没想到来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办世子的事。
以前珵王妃还在的时候,世子身边也是有人的,不过后来一个个都被贬罚走了,王爷一直也没提添新人的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王爷不待见世子。
没想到来琼南两年,王爷和世子相依为命的时间久了,王爷对世子也开始上心了不少。
张管事垂下眸子。
看来这次他得好好的敲打敲打府里的下人了,以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是不行了,王爷的意思就是整个王府的意思,王爷看中世子,下人就不敢造次。
府里的一应事物都开始井井有条起来。
等斐然处理好王府的一应事情后,他直接去了斐弋的书房。
第一次进斐弋书房的斐然,当即眉头一皱。
琼南岛天气本就炎热,斐弋书房的温度就更是高了,人走进去,只让人觉的喘不过气来。
书房里的书架排排而立,沿着书架往前,到达靠窗的地方,透过窗户还能看到一片碧绿的湖水和两颗大柳树。
斐弋就坐在那里。
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红木的罗汉床,罗汉床上放着一张小几,斐弋盘腿坐在小几边,正手握着毛笔,认真练字。
虽说斐弋学习的地方靠着湖,要比书架处凉快一些,但周围还是带着滚灼的热气。
斐弋的额头上细密的冒着颗颗汗珠,他像是无所觉似的,一心都在自己手里的书法上。
斐然走近看去。
纸上,黑色的字体带着稚嫩,部分还有些歪斜,算不上好看,只比狗爬强一点。
不过,毛笔的笔尖本就软,小孩子想要掌握毛笔需要一定的臂力和控制力,斐弋暂时写不好也情有可原。
“你觉的你的字怎么样?”
突的,斐然的声音响起,霎时吓了全神贯注的斐弋一跳。
惊吓之下,斐弋的毛笔也被他一个背靠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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