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户,啪的落在了湖水上。
碧绿的湖水上,霎时飘起了一支笔。
斐弋回头看看湖里的毛笔,又看看面前的斐然,一时间有些无措。
双膝一弯,就想跪下认错。
斐然赶忙伸手攥住他的头发,轻喝道:“不准跪。”
斐弋赶忙又站直了,他满脸通红的看着斐然:“父王,我错……”
“不,你没错。“斐然头疼的打断那他认错的话,继续道:“还有,以后见我都不准下跪。”
斐弋嗫嚅着不赞同:“这、这不符合规矩。”
在原主的教导下,斐弋一直秉持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理念,就算是在自家,他的礼仪也不能疏漏。
斐然:“在王府里我就是规矩。”
斐弋看着斐然的表情欲言又止。
在斐弋的观念里,礼法高于一切,斐然说这话显然是不合适的,人应该遵循固有之礼。
就在斐弋思索着怎么委婉措词的时候。
斐然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道:“多说无用,等过几天凉快些我带你出去瞧瞧。”
在这个时代,有些时候,王权远远高于礼法。
听到斐然说要带他出去瞧瞧,斐弋眉眼瞬间一愣。
自从到了琼南,他们还没出去过。
以前斐然总对他说,皇祖父皇祖母皇叔正在京城受苦,他们虽然不能在京城与他们同舟共济,但是也要在琼南节俭自身已做表示。
现在突然听到出去瞧瞧,斐弋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斐然看着站在罗汉床上都还比他矮的傻崽。
斐弋不仅身板瘦小,身高也不高,小脸有些蜡黄,眼眶下还带着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像是个英年早逝的。
斐然有些不满。
这怎么行。
斐然现在瞧着这书房也不是十分顺眼,太热了。
“把你这些书笔都收拾收拾,跟我过来。”
斐然说完伸手拿过斐弋认真写出来但是依然像是狗爬过的字,不等斐弋应声,就抬步率先走了出去。
斐弋见状,也赶忙收拾东西,很快,他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不明所以的跟上了斐然的步伐,到了斐然的书房。
相较于斐弋闷热简单的学习地方,斐然的书房就很舒适了。
长宽适宜的桌案,黄花梨木的圈椅,古朴大气的书架,清香雅致的兰草,青瓷盆池的锦鲤……临窗的不远处还放着一张卧榻。
一进书房,就有扑面的凉气袭来。
斐然的书房里放了好几个冰盆,光书桌前就有两盆。
斐弋不是第一次进斐然的书房,每次他做错什么事,斐然都会让他在书房里罚跪,但是这次进来,他总觉得书房好像有那里和之前不一样。
他视线转了一圈,发现书房里多出好些他没见过的东西,比如临窗的卧榻,桌边的冰盆,小几上的香兰,就连以前的椅子好像都换了……
斐然唤人进来,使人在他的书桌旁边又增了一张书桌,还遣人在窗边又添了张卧榻。
斐弋站在原地,听着斐然的指示,看着众人的忙碌有些不明所以。
等一切添置好,众人退下后斐然指着他书桌旁新添的一张书桌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学习。”
斐弋有些惊,又有些慌。
父子坐不同席,居不同卧,斐然这样显然有违礼法。
斐弋委婉开口:“父王,这不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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