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灾民都是背着全部身家去逃难,身上可能还会剩余些银子,有银子就有安家立命的本钱了。
“大人,不可!”许沁玉摇头,“大人我回来时撞见这些灾民其中有好几人都是身体极其消瘦,脸颊和眼眶都是凹陷进去的,身体缺水,所以脸上都起了干皮疹,嘴唇也是裂的,看起来便病得不轻,若是一人有这样的症状还无妨,可是几人都有,我有些担心。”
大灾之后容易滋生大疫,这是常识。
而边城距离南方和京城都远,很多消息传递不及时,根本不知那边灾民的情况如何,到底有没有得瘟疫的。
她回来时撞见的那群灾民,除了被男人背在背后的女子,还有后面好几人的症状都跟女子差不多,若只有一人还无妨,几人都是相同的症状,也大概是说明得了病症一样,一样的病症就说明是有传染性的,所以她担心这些灾民其实已经得了瘟疫。
县太爷一听,也跟着变了脸色,他也想清楚其实缘由了。
他忙起身吩咐衙役,“快,快去两个镇口告诉守着镇子的官兵,在镇子口设木架,木架距离至少百尺以上,让他们暂时不许放灾民入镇,待在木架外的距离,快些,骑马过去。”
等两名衙役离开,县太爷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真要是瘟疫的话,可就一点法子都没有的啊,只能把这些灾民全部圈禁在一起,给些食物和水,要是全部都得了病,只能等病死后一把火把那地方全部烧光,根本就没任何法子可以治好瘟疫。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哇。”
他经历过瘟疫,虽不是他住的村镇得了,是附近的村子,最后整个村子都被下令封锁,等到全村人都病死后,一把火烧光了村落。
许沁玉跟杨枝枝脸色都有些白,杨枝枝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她没有经历过瘟疫,但知晓瘟疫的可怕,这里无人不知瘟疫的可怕之处。
许沁玉吸了口气,“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郎中去给这些灾民诊脉,看看是否真是瘟疫。”
她知道这里染上瘟疫基本等死,哪里有治疗的方子,但不懂防护和预防,哪怕是治好后还会再次染上,自然就无法根治,只能等死。
她倒是也希望自己错了,其实根本是她想多了,但如果灾民染上瘟疫,那去往其他地方的灾民恐怕也是如此,再把瘟疫带给其他州县的人,会死很多很多人的。
县太爷都快哭了,“哪有郎中敢去给他们诊脉啊!”
要是瞒着不说,让郎中去给这些病人诊脉,最后真是瘟疫,郎中也回了镇子上,会导致整个镇上的人都给传染上。
以前瘟疫时,基本去诊脉的郎中都是有去无回的。
许沁玉道:“大人,民女可以让他们接触那些病人后不被传染,若真是得了瘟疫,这些法子也可以适用于病人和所有人,只要用这些法子,或许可以让瘟疫得以控制,另外也许是民女杞人忧天,或许灾民里并无人染上病。”
瘟疫主要就是通过接触呼吸还有蚊虫叮咬饮食等等传染的,只要做好防护的确不容易被传染上。
县太爷愣了下,“许小娘子真的有法子可以防控住瘟疫横行?”
许沁玉道:“用纱布覆以口鼻,接触病人后用烈酒洗手,换下来的衣物也立刻焚烧掉便可,另外还有饮食喝水方面都要注意。”
县太爷很是犹豫,如果真是瘟疫,他能选择的就是相信许沁玉或许可以让瘟疫得以控制,要么就是圈禁那些灾民,等全部病死后烧掉,对源宝镇的百姓负责。
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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