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走来走去,最后咬牙喊来衙役,让他们去把镇上所有药铺的郎中都给请来衙门,有事商谈。
等衙役离开,许沁玉问杨枝枝家中有没有纱布,杨枝枝白着小脸点点头。
杨枝枝这才带着许沁玉过去后院,找了她娘要来纱布。
卫氏还好奇许小娘子怎地突然上门,卫氏让丫鬟去取来纱布,还笑问,“许小娘子要纱布作甚?”
杨枝枝看了许沁玉一眼,见她没拦着,就小声把方才的事情跟卫氏说了一遍,卫氏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
许沁玉也管不上其他,只想着先把口罩给做出来。
想要防护,纱布起码要用十层,这个做起来简单,即便许沁玉不怎么会女红也缝制了几个,杨枝枝和卫氏心不在焉忧心忡忡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加上丫鬟,也很快缝好,加起来就有三十个左右。
许沁玉拿着全给了县太爷。
而衙役也已经把镇上的郎中都请了来。
这些郎中年纪都挺大,倒也有几个二十来岁三十来岁的年轻些的郎中。
县太爷就把镇外灾民可能染病的事情说了说,又说自己有防护的法子,可以让接触过病人的郎中不被传染上,希望郎中可以出面去镇外帮灾民里面的病人诊脉。
许沁玉临走前就交代过县太爷,说希望对外莫要同他人说此事是她想出来的法子。
她毕竟是罪臣家眷,真要立了功,给京城皇宫里的几位知晓,不是要给裴家和自己跟娘家染上祸端吗。
在场郎中们一听脸色也跟着变了。
有几位老郎中巍颤颤的说,“大人,您这不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再害死镇上所有人吗?要是上头知晓源宝镇的百姓接触过身染疫病的人,只怕让官兵来守着源宝镇,让咱们镇子自生自灭啊,大人,不管那些灾民里是不是真有人染了病,都不应该放他们进来的,先把他们圈禁在镇外,若真身染瘟疫,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啊。”
县太爷皱眉道:“若有可能救下他们,为何要任由他们自身自灭?”
郎中道:“可从古自今,不管是什么瘟疫,都没法子彻底得到救治,就算是有药方让病人暂时好转,可接触过病人就会被传染上,他们也会再次染上病,根本无法救治。”
县太爷道:“所以这法子就是可以防止周围人传染,也能防止病人们自己再次染上。”
他接过许沁玉递过来的纱罩,覆在口鼻之上,耳绳也固定好才说,“这样用纱布覆以口鼻,待给病人诊脉后再用烈酒擦手脱去衣物烧毁即可止住病源,去给病人诊脉的郎中若真是诊出瘟病来,也暂时不可回镇,居在镇外的木棚下,过上两日若无症状才可回镇。”
县太爷又说若愿意去给镇外的病人诊脉,每人可得二十两银。
重赏之下倒也有勇夫,有两个年轻些的郎中站出来说,“大人,我们愿意去。”
县太爷从公账上取了四十两银子分给二人,这才让他们带着纱罩,穿着麻衣,带着烈酒过去镇口。
镇口那些灾民已经被拦在木架外,士兵们倒也很听县太爷的话,都没接触过灾民,瞧见有其他村民进镇也都远远地给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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