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今日去镇上会换这么狠一顿打,他就不出门了!
张大郎打孩子还算挺有分寸的,棍子大多落在肉厚的屁股上,罗美娘看拴柱还能哭出来,便让丫鬟去拿伤药过来。
进了屋,拴柱就忍不住了,女人们都在里屋看他上药时鬼哭狼嚎的模样。
黄氏此时对上罗美娘也有些尴尬。她这人吧,虽然经了这两年改过不少,却还是有些本质东西难以改变,她是真不觉得大儿子这事会至于这么严重,这回若不是拴柱若不是赶在风口浪尖上,又害自己没了银子,黄氏也不会气得这么狠。
不过,经过这两年,黄氏也知道公婆丈夫都不喜欢这种占便宜的事,对罗美娘的道歉也很及时。
无论如何,这事自家都不占理,姿态总要有的。
张红果这阵子在家备嫁,她下月便要嫁人,这阵子也很少出门,一直专心绣嫁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道:“拴柱实在太过分了,现在就敢借着二哥的名号在外头吃白食,以后大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娘,拴柱可是你孙子,这事你可得好好管管。”
张红果在县里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看她娘还没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在,想想便举了好几个县里大户仗着族里有大官狐假虎威仗势凌人的例子,百姓们背地里都快把他们脊梁骨指烂了,只要说出那几个名字就有人跟着指指点点的,简直是臭名昭著。
唐氏原本只觉得孙子这事办得叫她没有脸面,听闺女举的例子,连忙道:“没那么严重吧?”
她为人泼辣些,以前在村里跟人有不少矛盾,出门被人指着脊梁骂的事却没试过,尤其是如今儿子考中举人,她也是举人的娘了,脸面比以前更加值钱,要是落到被人暗地里唾骂的地步,唐氏想想都没脸活在世上了。
“谁说没那么严重,敢一敢二就敢三,发展下去以后别人都得说咱们一家子都是同副德行。二哥读书多辛苦才考中举人,被这小子糟蹋一回,以后外面人都得误会二哥纵容侄子在外面当混混无赖,这种事发生一回就得处理一回,咱们也得有点规矩才行。”
小姑子说得有理有据振振有词的,罗美娘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姑娘以前就是个傻丫头,现在说话也是一套一套了。
其实这件事上,罗美娘如今说什么都不妥当,尤其是拴柱都被打成这样了,直接说出来总让人觉得二房过于强势,偏生这事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罗美娘如今想想,也觉得自家运气不差,他们一年到头在村里就呆这么些日子,拴柱若是忍过这段日子,想做什么他们还真是不得而知,这也算是赶上了。
唐氏迟疑道:“那你想怎么给他定规矩?”
张红果摩拳擦掌道:“我听说他这回祸害了好几个摊子,得叫他去跟人赔罪道歉,得让人知道,咱们家的大人是要脸面的,还有大嫂那十二两银子也不能这么算了,要让他自己赚钱来赔。”
“他不是喜欢带人上山下河吗,以后在外面摸了东西回来,都得攒着卖钱。还有缝补做饭这些也得捡起来,自打大嫂回来之后,这小子把娘教他的东西都荒废了,怎么能这样呢?他做一件事就给他记一个铜板,用工抵债。”
张红果这思路一说出来,唐氏还真的动心了。自打黄氏回家之后,拴柱又恢复以前的淘气劲儿,看他都在村里混成孩子王就知道他淘成什么样了。
黄氏却有些犹豫,她是知道儿子以前跟婆婆学了手上功夫,那是为了防后娘虐待,不得不学的,可一个男孩子,真要他在家缝缝补补的,黄氏想想都觉得儿子肯定难熬。就是如今家里的事都是婆婆拿主意,黄氏看着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儿子,深深叹口气。
里屋针对拴柱干的事出了惩罚措施,外头的气氛却不太好,罗美娘当人媳妇的,毕竟还有不少顾忌,张玉寒当人弟弟当人儿子的,却是直接就把话挑明说了。
也是张玉寒说得太直白,张大郎心下恼怒,语气硬邦邦道:“都是那小子闯的祸,我再去把他揍一顿!”
张大福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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