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把你儿子当仇人了?以前老子也没这么揍过你。”
张大福说完,就发现小儿子别有深意地瞧了过来,一愣之后,就明白过来了,下意识骂道:“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小子以前尽干丢人现眼的事儿,老子没把你打死都是手下留情!”
张玉寒也没跟亲爹争执,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张大福真想把他那副嘴脸按在桌子上,这年头,考个举人就能把亲爹不当一回事了?
若不是心里还存着心事,怕提出来之后这小子撂担子,张大福这会儿就把这小子赶回隔壁去。
张玉寒喝完茶便想离开了,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别的事情上他跟老头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瞧着外头天色不早,张玉寒便去里屋把媳妇叫回家。
人走了之后,屋里气氛沉默。
张大福还是有些气不过,对大儿子道:“你弟弟这是玩丑话说在前头那一套,出了拴柱的事看谁都是鬼,这是打量谁都想占他便宜呢。”
小儿子的意思其实也很明白,就是不希望以后再有类似拴柱的事情发生,态度虽没那么强硬,可配上后面的插曲,张大福怎么想都觉得挺欠揍的。
这几日张大福未尝没有缓和父子关系的意思,可也得说,两人一直合不来,不只是他的原因,小儿子也是个难搞的人。
张大郎没说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子在弟弟面前丢人现眼,导致他刚才也没脸面说话,可他也真是理解不了他弟为啥非要把事情闹大扩大,孩子是做的不好,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以后不干就是,非得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其实不只是张大郎和张大福,唐氏听完老头子转述的话,也觉得小儿子真是不给人留脸面,抽空跟罗美娘说了几句。
说是知道拴柱这回做的不对,不过一家子兄弟说话难不成就不能缓和着些,如今他们两兄弟离得这么远,这下又要生分了。
罗美娘这回却是挺支持张玉寒的。她正在清点酒水,把酒钱跟送货的活计结算之后,才把唐氏请进屋:“娘也知道,大伯子一直对相公有情绪,相公是没有主动上前缓和关系,不过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大伯子的事情。”
“这回拴柱干的事是让我们刚好赶上了,下回呢,下下回呢,这回拴柱不过用相公的名号换一顿饭,下回他就不想换点更好的?反正相公的名字这么好用,他用了相公也不知道。以我的经验来说,该强硬的时候就不该讲情面,得把道道画好,别人才不会越线。”
有些事情能软则软,之前张大郎出言不逊时,张玉寒不是没有糊涂着过去的时候,不过这事儿,确实得硬起来才能让人知道他们家的态度。
唐氏听着挺有道理的,也没再说什么了,就是张大福再念叨,唐氏道:“行啦,二郎是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拴柱是真该好好管管,你都没听红果今儿怎么说的,现在不管,以后大了就难管了。”
唐氏看得挺明白的,也就是拴柱年纪还小,所以大家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说事,要是换成大郎两口子干出来的,张玉寒当即就得翻脸了。
张大福道:“你是没看他今日那副嚣张模样,还讽刺我以前揍他来着,这小子是真记仇,如今都是有妻有女的人,一点事还一直记在心上。”
“是一点事吗?”唐氏看身边老头子一眼。
张大福心虚道“他现在都中举了,还拿分家那点事不放。当初老子分家是少他院子还是少他地了,都是按村里规矩来的,一分一毫都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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