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玉寒有话说,他先道:“冰皮月饼做出来,就是在中秋前还有人买账,过了节日,月饼价格就会一直回落,且令正还想保留自家售卖的权利,这个价格再高便不合适了。”
张玉寒道:“倒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我媳妇觉得这桩交易风险太高。”张玉寒便把罗美娘对金家的忧心说出来。
配方卖给谁不是卖,而风险这种事便不一定。
陈士周才发现这还是一家子谨慎人,他摇摇头道:“这你不用担心,上回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不会再有后续影响。”
顿了一下,也明说了,“之前那些人是出头椽子,被关注是一定的。不过府城大人们也不是每日没事干,就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她……就是个不管事少爷的姨娘罢了,哪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陈士周这样说之后,张玉寒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
就是吧,他对价格还有疑虑。
他虽然从没插手过铺子经营,不过两口子什么话都说,张玉寒对这些吃食上的门道也十分精通。
冰皮外面那层透明皮子算得上是个稀罕东西,张玉寒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不过面点这东西不都是一样吗。
除了做月饼,那层皮应该也还能做饺子、做包子……只要用得上面粉的吃食都不会有问题,就这样一种配方,陈士周居然觉得两百两加一半纯利就够了,张玉寒却觉得翻个几倍都不够。
“……冰皮配方除了月饼,还能做不少糕点吃食,真正做糕点的人家,直接就能把这个用在自家各种特色糕点之上。夫子算算咱们大庆朝有多少府城多少县城,略有点雄心的商贾,把冰皮糕点铺到各府各城,百姓看着这是个稀罕东西,肯定有人愿意花钱吃两口,夫子你这个价格实在太不实诚了。”
陈学官毕竟不是商人,被张玉寒说得都愣了一下。
张玉寒继续道:“说实话,除了夫子你,还有不少人找我打听过这件事,其中心思略活络些的,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思路,买这配方,不仅是买月饼,还是买了以后铺子里几十年的主打特色,说不准百年之后,还能成为一家咱们大庆朝人尽皆知的老字号,其中的好处,多得没边了。”
陈学官咬咬牙,道:“一千两。”已经是翻了五倍了。
张玉寒摇头道:“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一千两确实低了点。”
张玉寒没有做过生意,不过他却知道,配方是只有他一个才有,陈学官如今是要求着他,而不是他要求着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陈学官也是头回跟人讨价还价,此时他手里捏着张家的茶杯,都觉得心在滴血。
他之前就觉得这小子不好糊弄,没想到真精明起来这么难搞,一千两他居然还不看在眼里,陈学官刚才进门时也不是没看见他家里人穿戴如何,反正就陈士周瞧着,张玉寒整个家当也不知道有没有一千两。
他心里觉得,莫不是张玉寒知道了冰皮月饼的实际用处,所以才想狮子大开口,想是这么想,嘴上他却继续和张玉寒磋商价格,还让他自己开价。
张玉寒估摸了一下陈学官和那位吴姨娘的情况,说是给个友情价,两千两,加他刚才说的铺子,还有一百亩地。
就这还是友情价,陈学官简直吐血,不过价格被拉得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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