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问价,罗美娘就知道这种月饼在文人间应该会极有市场,如此,她也想保留自己以后做月饼生意的空间。
罗美娘打算让张玉寒跟各家都问问价格,要是有别人出同样的价格、还能答应不独家购买的条件,她就卖了。
因为有个时时能换东西的法器在手,张玉寒对这些买卖交易也算了解过一些,他觉得媳妇的想法有些保守,不过看罗美娘觉得两百两便够了,也没说什么。
第二日张玉寒去府学后,便在递话过来的夫子跟前打听了一回,见他如此动作,陈学官第二日便又上门一趟。
说来,张玉寒先前进府学,便是陈学官为他面试的,两人年纪相差不了几岁,见面不像师生,说话倒像好友。
家里面,阿才被罗美娘打发出去买东西,也没个上茶的人,总不好让唐氏过来奉茶,罗美娘便自己拿着茶盘过来了,她进来时,张玉寒还隐晦瞧了她一眼。
罗美娘见礼之后便退下了,隐约听见陈学官道了一声:“我也是心急……”
她心里想着,这两人莫不是还真的有啥关系?
张玉寒则是看着媳妇退下之后,才道:“月饼是我媳妇鼓捣出来的,她素来就爱钻研这些东西,那会儿在县里时还开了零食铺子。到府城后,也想效仿前事,可惜当时城里形势不明朗,我便阻止了。”
张玉寒话说得直白,都是聪明人,陈学官也知道他指的何事,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你这小子最不实诚,府学里那些学生,就属你最滑不溜秋。”
说的是张玉寒当时买院子时,明明就知道低价的便宜不好占,之后便宜吃进肚子里,却还要装模作样过来说补差价的事情。
那会儿张玉寒话里话外都是,我知道你想干啥,我也就还明着告诉你我没能力帮上忙……我这么说你觉得行、我肚子里那件事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院子的差价就算是我的封口费了;要是你觉得不行,我也愿意补上差价,但我就不保证我不会到处哗啦哗啦……你懂的。
陈士周当时听到这些话,真是觉得张玉寒无耻得不行,自己还是他夫子,他就能一点不顾忌地说出来,他就不怕自己给他穿小鞋或者寻个错处叫他不能继续读书吗。
事实证明张玉寒还真不怕,那段日子他有事没事就到他跟前晃悠请教。
要是别人这样,陈士周肯定觉得烦人得不行,偏偏张玉寒摆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死皮赖脸,陈士周居然讨厌不起来。
“好说好说。”张玉寒给陈学官作了个揖,大言不惭道,“我也就这点好处了,夫子夸得我老脸都红了。”
这脸皮……陈士周失笑,他本身并不是酸腐书生,觉得自己是师长,张玉寒就非得给面子,喝了口茶,便说起冰皮月饼的事,自己是真心想卖,让张玉寒开个实诚价。
“要是我自己的事,提了一回见没有后续,便不会再提。奈何别人所托,只得尽力办成。”
“要是尊夫人觉得价格上还有问题,咱们还能再谈。这些冰皮月饼,府城里有好几位大人吃着都觉得不错,可见手艺。”
“要是觉得两百两不够,我手里有一间开明街的铺子,你也知道,开明街人流如潮,那边做生意的大多挣钱,令正可以拿手艺入股,也不用管铺子任何事情,每年给她结算一半利润。”
就陈士周自己,把这个条件说出来,已是觉得十分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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