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六艺虽然还没啥进步,可算学这一科基本上是名列前茅了。
读书人的圈子是有共通之处的,聂先生能从王主薄那里知道张玉寒递补上位的原因,其他人不可能都不清楚。
就是因为这样,一开始这群童生,除了聂恒外,没人看得上张玉寒。
不想才出去一回,回来时就正好碰到张玉寒拿到月考奖励,算学题目全对,领了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意义实在重大,尤其是在众人考试颗粒无收的现在,张玉寒立时便是新生里头个出头的,当即就有几个不服输的,摩拳擦掌准备起下回旬考,想找回场子。
张玉寒理这些人才怪,他回家之后,在媳妇面前眼都不眨一下,把银子数目从一两翻成五两,说是他这个月所有考试得来的奖励。
他说话时留了个心眼,没说只是算术月考,反正家里这些人都没上过县学,也没门路了解县学里的考试情况如何。
罗德金和高氏正在院子里推磨,两人舍不得辣条生意,还是想趁着天气不太热的时候多挣一些,这会儿听到张玉寒在屋里的声音,停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都心酸开来了,他们在家累死累活的,妹夫一个月的考试就得了五两银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七章
夜里时,罗德金算了一笔账。铺子里新上的凉皮生意,一碗凉皮加调料四文钱,不加调料三文钱,一日卖个两百多碗,除去材料花销,每日约莫挣个半两左右。
以前罗德金觉得上个新花样每日就能挣这么多,心里着实满意得不得了。
可今日瞧见妹夫一口气就拿回来五两,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较心里都要掬把辛酸泪哟。
罗德金和高氏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可再本分,谁瞧着这种差别能不受刺激的?
这要是换个人,心理不平衡之下不定都得做些什么,也就是罗德金两口子,踏实干活,用力气挣钱,心里气闷一阵便过去了。
就是高氏还有些担心:“妹夫现在真是不一样了,前几日他来接铺子里接美娘,我看咱们铺子里好些姑娘都在看他。”
张玉寒每日穿戴得清清爽爽去县学,背著书箱的清俊身影总能吸引不少姑娘的目光,又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瞧着没半年的光景都比成亲前俊不少。
这年头说是民风保守,得看在什么地方,北关县本就在大庆边境,再过一点地儿便是北蛮国。
几十年前匪患众多时,还有女眷骑马上街的,能上街的姑娘们还是很多的。
罗德金不假思索道:“打小我娘就说了,我们一家就数妹妹能扛事。妹妹就是外面看着好说话罢了,他张二郎要是敢有外心,妹妹肯定大棒子把他打出去。”
罗德金对罗美娘的评价,是基于十多年来她对人对事的态度方式的综合判断。
他妹妹当年小小年纪就能帮着爹娘守住家财不外借,村里村外谁家孩子有妹妹这样的手段和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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