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人还真就不能做亏心事,不然就总得提心吊胆的。
不过黄氏这话,还是让她骂回去了:“红果是跟着我和你爹过日子,我和老头子现在都还下地干活儿。这几个月红果在你这帮着洗衣服做饭喂鸡喂猪,你一文钱都没给,要不我先跟你算算这几个月的?”
黄氏没防备婆婆会说这些,立刻把嘴闭上。
唐氏还嫌不够,直接道:“红果这份钱,我给她存着,以后她出嫁给她当嫁妆,你就别想了。”
黄氏这两日接连遭受了弟妹的暴击,也没心情跟婆婆再吵起来。
甚至黄氏还不敢到外头说给别人听,甭管找谁来评理,知道她先去了妯娌娘家找事的,都不会站她这边。又因为她娘被限制了不能过来,黄氏只得放在心里郁郁。
………………
媳妇和大舅哥比说好的时间晚一日回来,张玉寒就猜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小妹红果儿也跟着来,根本就不用猜,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张红果是把这件事看得最清楚明白的人,她心里佩服死了二嫂能把大嫂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黄氏那人有多难处,张红果最知道不过。
张红果每日忙得团团转,就没有歇下来的时候。拴柱七岁,原本就该帮着做些家务活儿,可黄氏硬说他年纪小,又是男孩子淘气,硬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来。
就是唐氏出来骂也没用,拴柱有亲娘撑腰,左耳进右耳出的,谁都拿她没法。
所以这回二嫂能把她从村里带出来,张红果心里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何况二嫂还跟她娘说,每个月给她留二十文让她自己攒着。
种种原因下,张红果一到铺子里,就一直抢着干活。
这会儿她就一边洗芋头,一边跟她二哥说话。
先是问张玉寒是不是真的在私塾念书了。
张玉寒抻了抻身上的青衫长褂,道:“你不会自个看?”
张红果还真就上上下下看了一眼,以前她在村里见到的男人,无论她爹她大哥都是用的网巾,二哥却是用的青色方巾,看着确实有几分读书人的斯文劲,瞧着都不像她二哥了。
张红果不知想到什么,捂住嘴笑了笑。
“笑就好好笑,做什么怪样?”
“我看从铺子外头经过的好些姑娘都是这样,就学了一下,这样笑感觉也是县里人了。”
张玉寒不理她发疯,他凑过来主要是想知道媳妇这两日在村里发生什么事了。
张红果也正想说呢,她道:“以前没看出来二嫂脾气还真不小,娘也说嫂子看起来大方和气,没想还是个硬茬。大嫂去罗家把她爹娘气坏了,她就去了黄家气回大嫂爹娘。大嫂在咱家这么多年,跟娘吵了这么多回架,娘都没找上她娘家。二嫂还真厉害。”
主要是,罗美娘做了这件离谱事,唐氏居然一句都没骂她。
在张红果看来就很了不得了。
“你二嫂站在理字上,娘又不是疯了,干嘛骂她?记得你现在端的是你二嫂的饭碗,以后多奉承她几句好话,你二嫂这人好相处,最讲理,以后眼力劲儿好点,铺子里有活记得多干,只要你干了活你嫂子都看得见,要是犯懒了,明儿就自个滚回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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