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村里几十年,也见过妯娌不和打闹吵架的,但就是没见过罗美娘这样必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简直是一点亏也不能吃。
张大福看老妻一眼:“能看上二郎的,性子能跟他差太远吗?”
说完,就被唐氏用手肘捅了一记:“二郎怎么了二郎怎么了,以前他年轻不懂事,现在不是挺好的?”
张大福避了一下,道,“不是在说儿媳妇吗。人家自个有底气,娘家就住在村里,家人也疼她,自己样样都好,被黄氏欺负上脸要是就这么算了,才叫窝囊呢。”
那些被妯娌欺负的小媳妇是什么样的,爹不疼娘不爱,丈夫也不给撑腰,自己也是悲悲戚戚的不愿出头,就像小白菜似的。
小儿媳妇样样都不沾,干嘛要忍下这口气。
说完,张大福还看老妻一眼道:“当然了,二郎现在也挺好,就希望能继续下去。”
张大福分家时跟小儿子吵了一架,这年头,做儿子的都怕爹,张玉寒能跟他闹成这样,张大福当时就觉得他没救了。
没想分家后,小儿子倒是好起来了,读了书,在县里有了正经营生,再不是像以前那样,隔个三五日就拿点钱回来,又不说清楚来源,叫他收都收得不安心。
这些变化都让张大福觉得,他们是不是父子相克,要不怎么不在一块了,儿子就好得他都不敢认了。
老两口又说了几句,对闺女要去县里的事,张大福也没拦着,他心里透亮,张二郎的变化是从成亲开始的,小儿媳妇气性不小,本事也大,能这么这几个月,就把儿子调/教成这样,只要她愿意真心待闺女,红果以后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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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美娘虽然不承认把小姑子带到县里是为了黄氏,黄氏知道这件事后,还是觉得罗美娘是为了跟她做对才这么干。
她前头提出要去帮忙,罗美娘硬是不肯答应,转头就把小姑子提溜过去,这是为了恶心她还是怎的?
不管罗美娘是什么想法,黄氏确实被恶心得不行。
因为罗美娘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黄氏现在见着她,心里都有些犯怯。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以后二房蒸蒸日上时,只要一想到罗美娘似笑非笑的模样和收拾她的手段,黄氏心里无论有什么想法,都要先在肚子里转悠一圈才敢出口,再不敢做这样直接找上门的事了。
罗美娘这回离村时,黄氏简直像在送瘟神一样心里直念阿尼陀佛。
等到罗美娘终于走了,黄氏瞬间瞧着村里头样样都顺眼。
这世上老实人为什么总被欺负,那是因为总有比别人更多的心理包袱。
罗美娘则不然,没事的时候她见人三分笑,一旦惹了她,她撕破脸也要跟你干,她把事实摆出来告诉人,要占她便宜没那么容易,于是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她。
甚至,因为她有着这样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黄氏还挺担心下回再见着,罗美娘会对她做什么事。
因为这个,就连知道罗美娘每月给张红果两百文后,也只敢去婆婆面前嘀咕。
过年时唐氏帮着卖春联,都给了一个两百文的红包呢。
还有小姑子如今住在她这里,这份工钱是不是也要上交。
因为罗美娘早就跟唐氏提过一嘴,说这事是两个媳妇斗气,叫她不要轻易掺合。
唐氏见着黄氏时虽然还生气,面色已经平静不少,这会儿听她说话,倒也忍住听完了。
其实她后头几日瞧着黄氏大着肚子,还时时担心她记起这事要吵架,本来心里还气着,看她这样气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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