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佩服,他能出口就代表他确实有这个心思。
罗美娘道:“你要想读就去读吧,这铺子还算挣钱,你要是想念书,甭管读得怎么样,头年的开销,家里还是能供的。”
都说钱是人的胆。
零售的利润确实比批发好赚不少,铺子开了不过几日,每日将近半两的收入,刨除原材料、铺租、人工还能剩一半多的净利,一个月就是差不多十两银子的收入。
所以罗美娘这话说得还真是挺有底气的。
想想考秀才这个建议最初还是她提出来的,当时张玉寒头都摇成拨浪鼓,没想才过个年,他想法就变了个样。
罗美娘也是挺感叹的。
不过,她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我想着,聂先生会这般冷淡,主要是气你的态度不端正。”
哪怕这是自己男人,罗美娘也得说,张玉寒吊儿郎当的模样确实挺气人,有时候她看着都想捶他两记。她都如此,就别说聂先生了。
张玉寒的注意力却是在她说的铺子的收入上。
当初虽说好生意是他的,罗德金和高氏都只是捎带来帮忙的,可这几日苦活累活全是他们干的,饶是张玉寒有一张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在外头问挣了多少。
可人人都有好奇心,此时灶屋里只有罗美娘在,他问得就仔细多了。
罗美娘就把这几日材料钱、卖货量还有各种零食的零食价格说了说,她记这个是练过的,说话间,还把各种账目和张玉寒算了一回。
张玉寒听得都懵了,媳妇算术能力居然这么厉害。
挣钱是最能yihua激发起人的斗志的,要说张玉寒刚才还有些萎靡,这会儿全身的兴奋劲儿都压不住。
不过他刚才过来前,才把法器里抽的东西清了一遍,过年时得的那五斤雪花糖和那套文房四宝,他卖给点心坊和县里书斋,还得了五两银子。因着自己也有来钱的路子,张玉寒也还算克制。
铺子以前毕竟发生过命案,白日时还好,夜里总是有点忌讳的。和大舅子两口子在铺子里吃完晚饭后,四人就回了租住的院子里。
到了院里时,张玉寒都差点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因着自家做买卖,这几日罗美娘就和严嫂子商量把院子天井租下来,此时院子里就摆着大大小小的缸子,尤其是做辣条用的豆皮需要石磨,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大大的旧石磨,磨出的两大缸豆浆全都放在院子里。
罗美娘稍微解释了一下,说做吃食需要不少空间,做这个也辛苦,地方太小转不开身。
罗德金回头应了她一句,挣钱还怕什么辛苦。
他回来之后也没歇着,零食和零食是有区别的,有些能在家里加工,有些就得把材料带去店里处理,像罗美娘说明日铺子里只买辣条和炸芋片,今日就得把豆皮先揭好,这几日天气冷还能先弄好,等到天热了半夜就得开始准备了。
昨日豆浆已经磨出来了,天气太冷怕豆浆静置会结冰,他们还给缸外头套了一层层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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