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不尬地笑,如坐针毡。周朔端了一盘菜挑,他把白眼翻上了天。
周朔开口:“大伯,你问他愿不愿意?他不愿意,周芝芝也不愿意啊!”
周安言喷他:“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俩肚子里的蛔虫啊?”
周朔笑:“差不多吧。”
周芝芝见势不对,觉得周朔下一秒就会把顾清渠的性取向放餐桌上怼她亲爸,于是当机立断,先把筷子摔了出去。
周安言被成功吸引注意力,他脸色一黑,沉声说:“芝芝,老大不小的人了,礼貌呢?”
周芝芝近几年翅膀硬了不少,不太惧怕周安言了,“爸,你把我当商品似的满世界推销也没见你尊重我的意见啊。”
“我是你爸!”
“是!可你是我爸我跟谁结婚你也得先问问我乐不乐意啊!”
周安言问:“那我让你跟顾清渠结婚你乐意吗?”
周芝芝还未开口,被周朔抢先一步,“就算她乐意,我也不乐意。”
周芝芝满脑袋黑线,“我乐意个球!”
周安言要发火了,“你俩到底什么意思!?”
周朔回:“没什么意思。”
顾清渠被架在火堆上烤,一句话都不能替自己辩解,他默不作声地退出站场,让姓周的一家人自己吵自己的。
一顿饭不欢而散,晦气的之后周安言。
周朔当司机,挨个把顾清渠和周芝芝送回家。饭店离酒店近,周朔先把顾清渠送到目的地。
一路上他们谁也不跟谁搭话,周芝芝虽然好奇,但不敢问。直到目送顾清渠进了酒店,周芝芝这才从后座扒拉这驾驶座的靠背,满脸兴奋且迷惑地问,“周朔,你跟清渠哥什么情况?”
周朔还别扭着周安言要把周芝芝许配给顾清渠的事,他有点不太想聊,“什么什么情况?”
周芝芝单刀直入,一点不客气,“你俩没好啊?”
周朔不理解周芝芝关于‘好’的定义是什么,他姑且以为是那方面的意思,握着方向盘,轻描淡写地说:“我跟他这种关系,你觉得一时半会儿好的了么?”
周芝芝拖着长音啊一声,看上去十分失望,“我以为你们早联系上了。”
周朔敏锐捕捉到了让自己起鸡皮疙瘩地信息,他不敢回头,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嗯?”周芝芝不明所以,“清渠哥他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啊,你不是也知道他的么,怎么着,这两串号码你们光留着上贡了?”
“什么!?”周朔虎躯一震,脚点着刹车差点撞上马路牙子。
“哎哟!”周芝芝往前一扑腾,差一点脑袋开花。
周朔快成神经病了,他这状态不适合开车,干脆在路边停下,“周芝芝你在说一遍,他为什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周芝芝有点吓着了,“我、我告诉清渠哥的。”
“什么时候?”
“爷爷第一次手术出院的时候,那会儿你刚买了手机,我也正好给清渠哥报平安,就顺便说了这事儿。他问我你号码是多少,我告诉他了——怎么了吗?”
周朔呼吸急促,他回想着这几年不间断的问候与联系,他以为顾清渠是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可到头来却是两人中间隔了一道自以为是的纱布,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地陈情而已。
离谱中又带了点暖人心肺的情意。
周朔全身细胞摇旗呐喊地往脑袋上冲,是一种豁然开朗的爽快。
“没怎么,”周朔要笑不笑地一咧嘴,“周芝芝,你是我亲姐。”
周芝芝无辜眨眼,“那不然呢?”
“以后大伯再给你安排那些乱七八糟的相亲,我给你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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