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想了想,说:“不算。”
周朔冷哼一声,“我送你的东西你不是也留下了么。”
“是啊,舍不得。”
顾清渠跟在周朔身后,他说话声音很轻,轻得能被被夜晚的风一吹带过。周朔没听清楚,他转身问:“什么?”
顾清渠笑而不语,“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周朔又被顾清渠气着了,他只能哼,哼完了替顾清渠开车门,“上去,走了。”
“走哪儿?”顾清渠问。
“你还能去哪儿呢?”
“是啊,”顾清渠扬着唇角说,“我无家可归了。”
怎么听着这么可怜呢,周朔忍着满腔的翻江倒海选择不搭腔。
真无家可归也不至于流落街头,周朔把顾清渠往酒店送,一路上谁也不跟谁说话。快到酒店了,正好灯红绿灯。顾清渠看周朔没有张口说话的意思,主动打破沉默。
“周朔,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朔没明说,拐弯抹角地问:“不好说,你有事儿?”
“请你吃饭。”
周朔情绪不佳,嘴硬得相当别扭,“什么名头啊?”
顾清渠哑然,“没有名头就不能请你出来了吗?”
“不能,我害怕啊。”
顾清渠听出来周朔在跟自己扯皮,并且扯得愈发没谱,“你怕什么,怕我把你吃了?”
周朔张口就来:“说不准,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周朔!”
周朔装模作样地一缩脖子,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就这种幼稚的做法,能让自己心里多畅快似的。顾清渠不跟周朔一般见识,他打开车窗,放寒风往车里灌。顾清渠没穿外套,风吹久了觉得冷,他不动声色地刮了周朔一眼,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
周朔眉眼一蹙,嘴角紧绷,他拧着脖子不让自己扭头,直到顾清渠接二连三的一串喷嚏。
“顾清渠,”周朔气不顺的锁上车窗,“自虐好玩儿啊?”
顾清渠撩起眼皮,目光始终带着笑,他揶揄地问:“还行,我碍着你的事了吗?”
“碍啊,我冷!”
顾清渠拿起外套,“你穿得太少了,我的衣服先借给你?”
周朔眼角抽了抽:“清渠哥哥,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顾清渠终于没崩住,笑开了。
很多事情其实没变,根深蒂固地存在两人之间,哪怕来回推拉,都是想进一步试探的结果,谁先主动,并不重要。
周朔四平八稳地开车,他等顾清渠笑痛快了,缓缓开后,蹦出一个字:“靠。”
顾清渠架着手,指尖抵着额边,松弛地盯着周朔看,他连说话都是懒洋洋地腔调,“周朔。”
周朔骤然神魂一荡,差点飘飘欲仙,他端着最后一点装模作样,问:“干什么?”
“你手机号码是多少?”顾清渠问:“我等你空了再约你这顿饭。”
“我……”
顾清渠就是有能让周朔毫无防备的本事,周朔嘴瓢,差点露馅,虽然反应快,还是咬了自己的舌头。
“嘶!”周朔吃痛,脚下没注意刹车,差点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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