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眉眼弯了弯,带着柔情脉脉,他说:“亲吻啊——是盛夏梅子汤的酸,是深冬入口蜜饯的甜,是人间烟火中的至死不渝。放在心里的情感跟直白肉体的冲撞不一样,它们比不了。”
太浪漫了。
两三瓶酒下肚,周朔的脑子确实被通顺了,只不过通的神经不对,往离经叛道的方向一骑绝尘。
周朔看着眼前的顾清渠,体会了一把不自知的怦然心动。
拉扯什么呢,就这样吧。
“清渠,”周朔抚着顾清渠的脸颊,哄着人似的,轻轻柔柔地开口,“婉转的感情和肉体的碰撞,它们是可以平衡的,在你身上,总有人会给它们平衡。”
舞台那边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气氛进入高潮,董渊和何修慕也不知去了哪儿,这里只剩下顾清渠和周朔了。
顾清渠听不太真切周朔的话,他微微抬起头,拧着眉说:“什么?”
周朔扣住顾清渠的下颚,他把人往自己身下带,转瞬间倾身而下。周朔利用体型差距完完全全挡住了顾清渠。
“清渠,我想吻你,”周朔说:“你肯吗?”
“我……”
顾清渠没法回答,酒精给了周朔机会。
周朔一吻落在顾清渠嘴角,伸出舌尖轻轻一舔。顾清渠倏地攥紧周朔衣领,他的身体和神经都在发颤。
当唇齿纠缠,不激烈,且温柔。
董渊和何修慕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顾清渠靠在周朔怀里睡着了,周朔不喝酒,也开始喝水,是顾清渠喝了一半水,挺好,不浪费。
“你们俩上哪儿去了?”周朔问。
何修慕正拿纸擦手,他看也不看周朔,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上厕所啊。”
周朔:“两个大男人手拉手上厕所啊?”
何修慕说:“小弟弟,在我这儿,两个大男人干什么都不奇怪。”
董渊稍晚何修慕一步回来,也往沙发上一坐,挨着何修慕,他好像渴得很,抄起酒当水喝,边喝边问:“他怎么了?”
指的是顾清渠。
周朔抬掌抚盖住顾清渠的脸,面不改色地说:“喝多了,睡会儿。”
“喝多了就睡觉啊,那敢情好,不闹事,”董渊灌了半瓶酒后又问,“你俩还回家去吗?”
周朔:“回。”
“怎么回啊?”董渊说:“都喝了酒,没法开车送你们啊。”
“没想让你送,”周朔笑着说:“没事儿董哥,我们再待会儿,等清渠睡醒了我栽他回去,我骑自行车了。”
“那你也得骑小心点,我看你也喝不少,”董渊觉得奇怪,又说不上哪儿怪,于是指着顾清渠又问,“他这喝醉了还能醒?”
周朔点点头,说能。
唱双簧似的,周朔话音刚落,顾清渠的手就动了,直接放在周朔的手背上,把他手扒拉下来,眼睛就睁开了。
看样子还懵着,顾清渠目光找不到焦距,胡乱飘了片刻,最后落在周朔的脸上。
周朔心一痒,想把人摁回去。
顾清渠却错开了眼睛,他语气很淡,且波澜不惊,“几点了?挺晚了吧。”
周朔心一凉,一时无言——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了不可言说的是,于是把它当成了秘密。
“刚过十二点,不算晚。”周朔若无其事地回答。
顾清渠却摇摇头,“周朔,回家吧,我太困了。”
“好。”
周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要留或走,他无所谓。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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