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站起身,原地晃了两下,周朔赶紧扶稳了。
“清渠哥哥,你走得动吗?”周朔问:“我背你?”
“不用,我能走,醒醒酒吧太恶心了。”
何修慕站在一旁嗤笑,“我那些酒让你们喝了可太暴殄天物了。”
顾清渠翻了个白眼,他一只手往自己口摸,摸出一个钱包。顾清渠把钱包扔给何修慕,“何老板,算账吧,数数多少钱自己拿。”
何修慕故作矜持,“不太好意思吧。”
“……”顾清渠:“钱包还我。”
何修慕:“你脾气可真臭。”
周朔:“……”
那是您眼神不太灵光。
董渊突感气氛不对,立刻出来打圆场,“今天我请客,几块钱的事情,都别再这儿唱戏了,假客气什么呢。”
何修慕就等着跟董渊抬杠,他一声哟刚出口,措不及防被董渊抱起往肩上一抗。
“董渊,你有病啊!”
“何老板,你活着么大没被人套麻袋打一顿真是上辈子积福了。”
何修慕:“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董渊大笑,“求之不得啊。”
周朔在一旁看着,台下比台上精彩,他看不懂了,问顾清渠:“清渠哥哥,他俩在干什么?”
顾清渠冷眼旁观,“不知道。”
周朔微微往下压了压身体,他脑袋往轻轻一歪,碰了碰顾清渠的头,“那我们还回家吗,再看会儿?”
顾清渠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转身就走,“不看了。”
何修慕被董渊扛着也不消停,他目送顾清渠出酒吧,挥着手却是对周朔喊:“以后常来!”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耗子都不出来瞎逛了,所以任何一点人为的动静就会显得格外突兀。周朔很紧张,他趟地雷似的骑着大二八往家里回。
顾清渠坐在自行车的后座,跟以往的状态不同,他坐得端正笔直,身体不斜了,头也不搭着,呼吸声压着就可以当没他这个人。
装死呢。
明明是自己先下的手,此刻的周朔却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他心里七上八下——顾清渠到底记不记得刚才的事?这不会又要冷战了吧?
顾清渠不说,周朔不问,他不敢问。
两个人闷葫芦似的闷了一路,到家门口,周朔锁自行车,顾清渠不动,也不开门,就站着等。
周朔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看见顾清渠半阖着眼,那状态好像神魂都快飘走了似的。
“清渠哥哥,你又没带钥匙么?”周朔问。
“嗯,没带。”
周朔轻笑:“这么理所当然啊。”
顾清渠蹙眉,不想多说废话,“你动作快点儿,开门。”
周朔的心还虚着呢,他听着顾清渠的话,连车也不锁了,轻手轻脚地把铁门打开,侧开身体,让顾清渠先进去。
顾清渠走得不快,但周朔没跟上来,脚往后一缩,又出门了。
“你又干嘛去啊?”顾清渠问。
“锁车啊,”周朔咧嘴一笑,“这里晚上贼多,车被偷了我可心疼。”
“你为什么不推进院子里放着?”
“太占地方了,”周朔说:“爷爷没事就喜欢在院子里转悠,我怕碍着他的路,再不小心把他绊倒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