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衙门和齐务司都不远,不如……”
傅随笑道:“陆先生生辰,我来送件礼物。不用麻烦了,我在先生府上坐坐就好。”
陆子溶刚要出言再拦,却见傅随捧着礼物盒子,转身就跑进府门。
为着今年陆子溶的生辰,傅陵自然早有准备,不过他觉得陆先生忙了整日肯定饿了,便打算先煮长寿面。厨房备好了材料候着,他则等在门口,迎到人就通知厨房下面。
听见脚步声,傅陵赶忙上前,然而进来的是个陌生的少年。
二人目光相对,傅陵没认出来,对方却明显怔住,脱口而出:“太子哥哥……”
傅陵整天住在陆府不大出门,虽然用的是花继绝的身份,但已不戴蒙眼布。他与傅随将近十年没见,可容貌在他这个年纪已无多大改变。
通过对方这个称呼,傅陵搜索记忆中的眉眼,勉强将面前的少年与自己那个六弟对上。
接下来的场面自然十分尴尬,三人只好进屋坐着,一人吃了一碗长寿面。傅陵将前些年的经历挑拣着讲了,并未透露先帝过世那夜的安排。
可傅随还是问出他三哥最怕的问题:“那你为何不表明身份?太子哥哥当时若在,也就不会是我继位了。”
后头这句太过直白,傅陵的心提了起来。倘若傅随因此要杀他,他自己倒无所谓,但这必会把陆子溶牵连进去……
他向陆子溶投了个求助的目光。不表明身份,却长期住在陆府,傅陵也不知如何不把自己的意图解释为反心。
而陆子溶则大大方方道:“陛下,臣来替他回话吧。这是臣的私事,万望陛下为他保密。花公子与臣已于五年前成婚,这些年他一直住在陆府,做臣的内助。他并无旁的志向,表明身份只是徒增困扰罢了。”
陆子溶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对方能否相信。这里说不通的不是昔日太子甘居内室,而是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还偷偷成婚瞒了好几年。
他沉浸在思绪中,没注意那二位的表情。傅陵惊喜感动自不必说,傅随在最初的讶异后,竟变为恼怒和哀怨,看上去十分怪异。
这顿饭稀里糊涂吃完,傅随没表态,连礼物也不送就回宫去了。傅陵本来准备了烟火,等着天黑用来庆生,被傅随一搅和谁也没了心思。
他们就此事商讨到深夜,都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议定密切监视宫里动向,倘若皇帝真要对傅陵下手,他们就一起回边境去。
谁料,三日后的朝会上,傅随竟当众宣读了一份诏书。
诏书上说,先帝太子傅陵尚在人世,本不该由他这个六皇子继位。所以他要退位,将皇位还给傅陵。
朝堂乱作一团。
有质疑此人身份的,有劝皇帝三思的,有听说傅陵一直住在陆府、攻讦陆子溶挟持幼帝的……
最后,这份诏书因格式和程序问题交由礼部重新拟订,正式公布后才算生效。
下了朝,陆子溶便去见傅随,问他为何这样做。
傅随振振有词:“我查了近日的文书,很多明显不是你的笔迹。既然我三哥如此辛苦,不如直接来坐这个位子,你们二人岂不少了许多麻烦。”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受够了!”
陆子溶被他噎得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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