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余毒么?”
“唔……”傅陵一愣,“其实除了眼睛,我从头到脚都会受到毒素的影响,只不过别处轻易看不出。昨夜之后,全身的毒竟像是一起消失了。我如今哪里都好,陆先生放心。”
陆子溶点点头,平淡道:“那就好,我昨夜没白折腾,也不必返工了。”
貌似随口的话语,却让傅陵顿时僵住,“你、你是说……昨夜,昨夜只是……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替你解毒。”
“不……你心里明明……难道、难道你昨夜是骗我的?这不可能,当初你对花继绝那个样子,不会有假!你为什么不承认……”
傅陵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陆子溶放下粥碗缓缓抬眸,沉静地望着他。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傅陵不是孩子了,这点道理能想得通。
爱恨是一回事,聚散是另一回事。他可以大方承认内心的情愫,但不会轻易给出任何承诺。
傅陵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垂下头沉默地收走见底的碗。然而他还没走出房间,便听见外头艄公的大喊:“陆公子!不好了,有人追来了——”
这声叫喊激得陆子溶彻底清醒过来,他甚至没来得及梳洗,披散长发出门,沿着楼梯要上去甲板,却被傅陵在身后拽住。
“别去,打不过。”
陆子溶迎着日光眯起眼,只见甲板跳上来十几名身着制服的壮年男子,瞧那制式是……官府的人。
两名堂众和两名艄公都去了甲板上。致尧堂再武功高强,也做不到在毫无戒备的前提下以寡敌众,堂众们撑了几招便纷纷让人擒住。
一名敌人高声问:“陆子溶和花继绝在哪?!”
“什么陆……花……我们不知道啊!”
“还狡辩!”那人拿出一张纸给他们看,“这是画像,一人气度清冷,一人是个瞎子,就是在你们船上看见的!他们在哪?!”
陆子溶立即低声道:“他们是为你我而来,先躲藏起来。”
“嗯,去逃生舱。”傅陵说着,拉起陆子溶就跑。
他们猜得不错,入侵者并未为难无关之人,只是将他们捆了扔在甲板上,然后就下到船舱搜查。与此同时,二人躲进逃生舱,陆子溶带上两根苇管,然后拉了不少杂物堆在舱门外。
逃生舱很小,二人挤在一处。陆子溶关上舱门,留了一条小缝观察外头情形。身后,傅陵颤抖的手握住了他的。
“陆先生,你能不能做个机关……若他们发现我们,就把他们都杀了……”细碎话音送来阵阵热气,喷在陆子溶脖颈上。
陆子溶闭了闭眼,无奈道:“哪有这种机关。若被发现,我们弃船出逃也会被甲板上的人发觉。你我二人加上两名堂众,也难敌这么些人。”
此行力求隐匿踪迹,不敢带多少随从,没想到岛上竟驻扎着仅凭体貌就能辨认他们身份之人,更说明事态严重。
人数太少的后果是,一旦被发现,就很难逃脱。
“那……我们会死吗……”话音好似要碎了似的。陆子溶回头,见对方半低着脑袋,抿着唇,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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