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小虎一偏头,“别提了,一顿饭吃得我坐立难安。”
“又问我相亲,小徐哥,是我问你怎么了!”
徐砾拎着表单一个个对下来,低头看着电脑上说:“什么怎么了,家里进野男人了。”
“我靠,”小虎意味深长地吹了声口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跟陈老板终于?”
“陈老板陈老板,你脑子里是只剩陈老板的豪车,没救了,”徐砾白了他一眼,玩笑着说,“要不直接改喜欢男人得了,豪车白到手了啊。”
“行呗,可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啊。”小虎跑火车般瞎说道。
“嘴上说行的往往没一个能行,”徐砾嗤笑着眼睛一弯,说,“哼,你们直男的把戏。”
小虎耸耸肩,哈哈笑着扛起一袋货进了里间。
家里的野男人直到徐砾中午回去都还没走,在那张暗黄发旧的沙发上睡着了,手长脚长挤在里面,然后醒来吃了徐砾打包回来的午饭,看上去居然还没有要走的打算。
这是彻底赖上他了。徐砾不知道自己当初追着施泽不放的时候有没有这么无赖。
“为什么突然找到我了?”徐砾问道。
施泽说:“我去的你以前的家。”
徐砾冷冷一笑:“我知道是阿汤告诉你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了?”
楼上乒乒乓乓传来脚步声,隔音效果差得要命,施泽坐在沙发边,敛眉时神情严肃,侧脸看起来棱角分明,徐砾跟他隔得很近,在冰冷的空气里仿佛都感觉到他很热的体温。
他不太相信施泽的脾气说变就变了,像在故意等着施泽发怒似的。
“我胳膊受了伤,休假回的云城,第一天就去找了阿汤。”施泽睡了一上午,说话时声音又哑了,他喉结滚动地说。
“不会残废吧?”徐砾错开眼神,往旁边走了两步,从小冰箱的顶上拿着小药瓶摇了摇,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喝水吞了。
施泽拧起眉目不转睛看着他,对他的问句毫不在意回答道:“没事,一点小伤,已经快好了。”
“是么。”
徐砾回头歪歪脑袋,像是耐心终于告罄,再次下了逐客令:“我又要去上班了,不走吗?”
他往门口走去。
施泽站了起来,在徐砾一转身回来催促他时已经就在徐砾身后,徐砾心中一惊,不露声色地待在原地,施泽低头看向他的眼睛,难以自抑地伸手便握住了徐砾的手腕。
徐砾的手腕很细,隔着衣服被施泽温热的手掌捏紧。而情绪胶着暗涌,仿佛通过目光对视和体温触碰在彼此间传递交融。
“徐砾,”施泽沉声说着,要把真心拿给别人看,所以说得很艰难,“我不止是要来跟你道歉的。当年我浪费了你的心意,做了很多错事,直到你突然走了才追悔莫及,复读一年的时候也没等到你……已经太晚了…”
徐砾张了张嘴,被施泽抱住时双手垂在身侧,眼睫安静颤动着,耳朵里嗡鸣不断,像无数声音重叠响彻在耳边。他闭上了眼睛。
隔了少时,他终于抬手按在施泽身前推了推,声音很轻地调笑道:“那么多人里,还是你最心急。”
施泽呼吸陡然窒住了,心往下一沉,连好不容易得来的拥抱也变得酸楚难捱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年徐砾除了他,还带过多少人回家,对多少人说过喜欢。而徐砾曾经明明只对他说喜欢,那么生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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