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幅照片都照得很优雅,这个家族很喜欢花,背景都是花。
有站在玫瑰之墙下的,有背靠在紫藤花瀑布下的,有的旁边是夜晚一现的昙花,有的是脚下是生长在冬天的雪割草。
芙溪的父亲是在水边照的,应该是在夏天,因为水里长满了粉色的芙蕖花。
‘我出生在开满芙蕖的溪边,所以叫芙溪。如果出生在爬满乌龟的河边,那大概叫乌龟河吧。’
还真随意。
这个父亲给女儿取名不走心。
但当伏黑甚尔看到照相的日期时,突然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芙溪今年十八岁(如果她没有说谎),但这张照片却是在二十年前照的。
中间隔了两年。
再看看每一任继承人,都挑了自己最喜欢的花合照。
那么有没有可能,芙溪不是因为出生在溪边叫芙溪,而是父亲为了符合她名字的含义,特意将出生地选在了那里?
爸爸也是想和女儿分享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吧。
伏黑甚尔不否认自己现在是个渣爹,但他在给还未出生的伏黑惠挑选名字时,也斟酌了很久,还特意去买了一本词典。
每天上厕所的时候翻看,学了不少有寓意的字,最终精挑细选,敲定了名字为“惠”。
——恩惠的意思。
那是他人生当中看字最长的一段时间了,是为了妻子和孩子,也是为了他自己。
是啊,他有过普通人那样的生活,也想过就那样过完这一生。
“我多少能理解你,这位朋友。”他对着芙溪父亲的照片说道,“你的女儿可太会气人了。”
旁边的墙壁是空白的,以后会挂上芙溪的照片。
芙溪又会选择什么品种的花呢?
他还真猜不到。
等到治疗结束,樱江从临时改成病房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时,伏黑甚尔打算进去看看情况。
“她已经睡觉了。”对方委婉地阻止了他的探望。
“哦。”他抓了抓头发,转过了身,“那我也去睡觉了。”
十分钟后,等到所有人离开,他又从楼上下来了。
他想确认芙溪有没有把脑子烧坏,没想到直接揭穿了她的身份。
“你可以拥有不用为钱发愁的生活。”伏黑甚尔试图劝她回家。
芙溪不为所动:“我从不为钱发愁。”
从不为钱发愁……
也对啊,衣食住行都是他在掏钱,愁都让他发完了,她当然不用发愁。
该死的混蛋!
“你要看病,不是么?”伏黑甚尔顿了顿,继续劝道,“不是这个发烧,是天与咒缚带来的负面影响,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提前回家休养,这个旅行我看就算了吧。”
芙溪紧抿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
“是不是樱江已经把支票给你了?”她有些气结,“这些家伙竟然真的敢插手我的事。”
“等等,什么支票?”伏黑甚尔抓住了关键词。
“她说给你二十亿美金,让你离开我——”话到此处,芙溪赶紧闭上了嘴,“那个,我肚子饿了,我想吃泡面。”
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人眼里流露出了迫切和狂喜的光。
“……二十亿美金。”
伏黑甚尔犹如置身梦中,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等一下,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比不过这区区二十亿美金吗?”
区区二十亿美金。
伏黑甚尔很想把芙溪的头打歪掉。
要是他俩的友谊能卖钱,他早就卖掉了。
“我马上去联系樱江小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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