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松开了。
“你知道了。”
“事先声明,我没有偷听你和樱江小姐的谈话。”
其实偷听也没关系,但他这次没有那么做。
伏黑甚尔说:“这是我推理出来的。”
……推理。
无论是来花园里偷花的小贼,还是她与这座庄园的关系。
他都有在认真推理。
芙溪对此十分满意,眉眼一弯,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伏黑甚尔误会了她的笑意,扯了扯她的脸颊,“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没有。”芙溪按住他的手,睁大了眼睛,“说说看你的推理吧。”
其实伏黑甚尔算是歪打正着。
他发现樱江对芙溪的态度后,最初怀疑她是个品味奇怪的女装大佬。
可樱江也没有喉结。
有可能是女同性恋,但她又对费奥多尔十分着迷。
她叫来了很多医生,声势浩大到令伏黑甚尔咋舌。虽说芙溪的身体异于常人,但他对他们说她只是因为受凉而发烧了,并没有透露天与咒缚的事。
一个连保镖都懒得请的人,会因为路人发个烧就叫来这么多医生吗?
医生在给芙溪治疗的时候,伏黑甚尔一开始没走,因为女孩抱着他的手腕当枕头。
但是樱江请他离开。
打退烧针之类的事要避开他,这样的理由他不好拒绝。
也没想拒绝。
于是他从芙溪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只是他的雇主,一段时间的雇主。
况且这个雇主比以往的任何一位雇主都要烦人。
一路上都在吃他的用他的,时不时给他画个精神大饼。
她要睡亲子套间就睡亲子套间,她要去看他儿子就非要看他儿子,都是她开心就好。
把他的身体画成那样,阻止他勾搭富婆,自己却一路都在给年轻男孩画画,说辞还都是老一套。
又双标又自我,可恶至极。
这样的雇主,下次再遇到,非得当场打死不可。
伏黑甚尔这么想着,走出门口时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芙溪闭着眼睛,眉头皱得很深,手在下意识地胡乱摸索。
他知道她在寻找什么。
樱江把手递给她,她只握了一下就松开了,然后整个人蜷成一团。
他心想,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差别很大,芙溪即使昏迷也能分辨不是他的手吧。
门关上了,她被隔在里面,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眼前的一片白色。
他在别墅里四处转悠,全当参观,无人拦他。
然后他在顶楼的墙上,看到了芙溪家历任家主年轻时的照片。
之所以敢这么确定,是因为他们长得都很像。
最开始是油画,那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照相技术。后来是黑白相片,最后两张才是彩色照片。
照片下方是他们的名字。
伏黑甚尔知道东京首富的名字,那么倒数第二张是首富,最后一张是首富的儿子,也就是芙溪的父亲。
大约是二十多岁时照的,长得像个女生,还挺漂亮。
从他的脸上,伏黑甚尔看出了芙溪长开以后的样子。
一瞬间,他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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