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光怪迷离的梦,夹杂潮湿又燥热的感觉。
灵稚深深呼吸,胳膊一抖,弯腰收拾揉乱的床被,从柜子找出另外一套干净的铺放整齐。
他在门后探出脑袋张望,萧猊在庭院中央升起架子摆弄火炭,一时半刻不会找他。
灵稚胳膊搭着换下的被褥跑去后院,一股脑把它们塞进木盆换上清水浸泡。
搓完被褥,灵稚拎了桶水钻进一旁的屋子。
他背着萧猊悄悄跑回房间,取出睡觉穿的宽松里衣,再轻手轻脚地钻进澡房。
萧猊将烤好的鱼晾凉些许,到后院找灵稚时,人正站在栏杆处,伸长胳膊晒一件棉白的小裤子。
萧猊站在原地定睛细看,目光高深莫测的。
灵稚晒好棉白小裤子,继续把外衫晾在最外层,恰好遮住小的那件。
他拎盆转身,看见默不出声等在身后的萧猊,就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一般,声音小小的说:“去吃鱼吧。”
月下树影轻摇,林曳趴在风口吹风睡觉。
灵稚靠在椅子上,撕开已经凉下的鱼肉往嘴巴里塞。
萧猊倒了碗冰镇的西瓜水,灵稚手指沾了鱼油油腻,还没捧到碗,萧猊故意抬手绕过他的动作,将碗送到他唇边。
灵稚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萧猊,就着对方投喂的姿势喝了。
他喝得慢,萧猊喂得也慢。
灵稚移开湿润的唇,摇头道:“不喝啦,好饱。”
鱼肉才撕了不到一半,他把烤鱼放回端盘推给萧猊,对两人分食一条鱼的行为乐此不疲。
“萧猊,你快点尝尝。”
萧猊食用鱼肉,喝的是酒,跟灵稚喝的西瓜水不同。
以竹叶酿的酒清澈干洌,入喉味佳,制造成本便宜,是普通人家常做的小酒,在山野之间小酌竹叶酒,别有一番风趣。
这壶竹叶酒是村民送给灵稚的,他自己都没喝过,此刻进了萧猊的肚子。
他凑近问:“好喝么?”
灵稚抿一口冰凉的西瓜水,对酒心怀好奇。
萧猊轻晃酒杯,慢条斯理地问:“是不是想尝一口?”
灵稚顺他的话点头:“是啊。”
萧猊当着灵稚面一饮而尽,笑问:“方才是不是在晾弄脏的小衣。”
灵稚:“嗯……啊?”
他低头质问:“你怎么问这个。”
萧猊道:“不能问么?”
灵稚吞吞吐吐的,侧目窥望萧猊,这人闲适慵懒,没有为难取笑他的样子。
灵稚紧张的心松了口气,支吾道:“男人嘛,不都这样……”
在八云村做大夫以后灵稚比从前知晓更多,他扬声质问:“难道你不这样?”
他横手夺过萧猊的酒,仰头连续们了几口,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酒水沿灵稚小巧的喉结没进衣襟,似乎连肌肤抖沾染了竹叶酒的气息。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故意粗声粗气地开口:“反正你不要问嘛。”
萧猊笑着点头:“好,我不问。”
他面露忧色,举止神态却温柔异常,没有出手制止灵稚。
萧猊说道:“饮酒伤身。”
灵稚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酒水,意外的觉得这壶竹叶酒并不呛喉,淡淡的,带有几分苦涩清新的味道。
他当着萧猊的面摇晃酒壶,咕咚咕咚又喝两口。
萧猊道:“竹叶酒后劲大,刚入喉时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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