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哦”一声。
他本来觉得灵芝龙须糖精致舍不得吃,想找个花瓶把它支起来放到融化。一听梅大夫说还可以做许多支,就往糖块轻轻地舔一口。
满嘴甜腻的糖丝,他眯了眯眼,尝试着又舔了几口。
梅若白道:“朱雀桥上仅此这家龙须糖做得出名,传言字号已有五十余年,燕都城内的小孩都喜欢到那里买糖吃。”
灵稚眸光闪烁:“朱雀桥是卖糖的吗?”
梅若白道:“朱雀桥是燕都城最繁华的街市之一,往来的行人络绎纷纷,桥下江波粼粼,游人乘船听曲,到了夜里,尤其开灯会时,许多行人会在江边放河灯,河灯堪比夜幕星辰。”
灵稚听过这些,他黯然地垂下脑袋,抬眸时眼眶微微湿润。
君迁也给他说过江水河灯夜景,就如星子倒灌进河水,长河灯芒波澜。
可惜君迁不能带他去看河灯了。
他伤怀片刻,扭扭捏捏地开口:“梅大夫,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河灯呢?”
灵稚急忙问:“我是不是为难你了。”
他隐约明白关着他的萧猊似乎有很大的权势,这座院子的所有人都怕他,只会听他的话。
上次他跑出去过一回,整条街的人都给那个人下跪。
他难过地低头:“我为难你了……”
可他还清楚记得君迁说过的那些话,想看就像星辰倒灌进河里的灯。
灵稚小声问:“梅大夫你住在哪里呢。”
或许他可以悄悄地跑出去,找梅大夫带他到朱雀桥。
灵稚想悄悄跑出太师府的想法还没行动就落进而萧猊的耳中。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我和他说的河灯夜景,他却想悄悄跟别人出去看。”
可一想起夜里灵稚乖巧安分睡在怀中的姿态,萧猊便忍了这股无名的火气,转动千里镜,目光透过千里镜落在静思院。
少年此时有些魂不守舍地趴在案头上发呆,倦了就阖眼睡一会儿。
他手边摆有一碟果盘和点心,比猫的胃口还小,不知是不是心里藏事的原因,果子没吃几个。
小奴才等他睡醒送来一碗冰镇绿豆蜂蜜糖水,灵稚心不在焉,喝了几口摇摇脑袋,说不喝了。
萧猊置在心里的气无奈散得干干净净,他拂袖起身,乌发用檀木簪简单的微微别起,玉带缠腰,烟青色的云衫迎风飘逸,行至静思院,桀桀起伏的蝉声也不可爱了,聒噪恼人。
萧猊吩咐奴才去后厨送一杯梨汁来,他端梨汁入内,珠帘轻碰,灵稚迷迷糊糊地抬头,望见帘后朝他走来逐渐清晰的翩然青影,人一哆嗦,扭头盯着坐塌上的一块垫子,显然不想看见这人。
萧猊微顿,神色自若地放下白瓷汤杯,低声道:“尝一口。”
灵稚开始玩自己的手指,根根细白,似乎要把手指玩出一朵花。
萧猊瞧着,突然间哑然失笑,心怀豁然。
灵稚此刻与他置闷气闹别扭的模样,比这段时间用虚无渺茫的眼神无视他好得太多。
他柔声道:“朝国进贡来的天山雪梨,汁水清甜,尝一尝吧。”
又随意般提起朱雀桥,说着:“为迎贺邻国来往,燕城内这几日不设宵禁,桥下举办了灯会,戌时即可看到行人在江面点燃成片的河灯。”
灵稚听入神,不知不觉喝了口梨汁。
萧猊没有问味道如何,怕一出口灵稚就不喝了。
他的目光落在案头那支精致的宝盒上,低声问:“盒子不打开看看吗?”
灵稚不会乱碰屋内的东西,他拘起手脚,对萧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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