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最初萧君迁昏迷时他就为对方擦过身子,尽管那之后对方很快清醒,没叫灵稚再碰了。
像男人不时的给灵稚束发整衣,彼此之间的肢体小动作灵稚不会排斥,如今萧君迁身子不便,灵稚给他擦一擦显得天经地义。
小药人乖巧而眼巴巴的模样叫谁看到都会心软,萧猊方才露出一丝笑意,灵稚立刻领悟了这人的意思。
他就像小鱼冒泡一般,从喉咙发出轻巧欢呼的雀跃,抱起小木盆去山后打回一盆清水。
灵稚坐在石块上,伸出两手乖乖让萧君迁替他把袖子往手臂翻折,然后拿起布巾沾水,打湿稍拧。
他起身微微弯腰,一只手贴在萧君迁俊美的脸庞,一只手帮对方擦脸。
从眉骨到鼻梁,滑到唇角,只见压在指腹的弧度轻轻翘起,灵稚指尖滚烫的收手,低头沾水,再往男人的脖颈擦。
他掀开衣襟,还要继续往下。
一直碰到衣带,灵稚蹲在萧君迁身前,一仰头,落在身前的头发让男人修长的手指抓了去,替他梳理放在背后。
灵稚擦完了一轮,最后皱眉,迟疑地开口:“还有一处没有……”
他的目光摇晃不定地落下。
灵稚自己洗身子的时候都会洗得干干净净,他没往别处想,只认为像萧君迁神仙一般风光月霁的男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清雅绝尘。
所以他没多想,顺那落开的衣带继续扒拉.
萧猊也没料到小药人手脚动作在此刻出奇的利索快速,他方挑眉,与低头又抬头呆滞望着自己的眸子对视。
灵稚晕乎的想:怎么这样啊……
他皱起精致的眉头,泛起嘀咕。
和他的不一样啊……
太不一样了。
灵稚魂不守舍,还是拿起沾水的布巾,开始擦擦。
他蹲着忽然往后挪开几步,瞳孔震动。
萧猊从方才那短瞬间的意外回神,倒不若灵稚这般冒失慌张。
男人闲适淡定,尽管衣衫都让灵稚扒乱方便擦拭身子,可任人端详,都觉得他身上没有一处混乱。
灵稚支支吾吾的,想问怎么会起来了?
话到嘴边,嗓子跟着火似的,哑得开不了口。
他自己也起来过,有几夜还跟药杵那般往君迁身上杵,君迁温柔贴心,每一次都没有回绝。
灵稚体验过几回飘然若仙的滋味,自己畅快舒服了,都没往萧君迁身上想过。
原来君迁和他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灵稚乱转的眼珠子始终没敢转回去,两耳红通通的,火辣地从耳根烧到脸颊,蔓延至脖子。
他快把手里的布巾捏碎了。
半晌,灵稚蚊子嘤叫般挤出一句:“君迁,你,你快变回去呀。”
萧猊倒觉好笑。
最后萧猊不再为难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小药人,余下的自行清洗。
黑衣暗卫早在少年胆大包天地扒开太师衣衫前就飞遁着远离洞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同时暗卫的脸色更加古怪扭曲,几分崩裂隐忍。
太师权贯朝野,却极为注重养生之道,不若那些年纪轻轻就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将身子弄得亏空的纨绔贵族。
这次却破天荒的容忍那少年近身,共枕同睡,伺候对方束发穿衣,如今衣裳都被扒了……
黑衣暗卫心里打着弯儿,太师此番逢场作戏,牺牲会不会忒大了点儿?
暗卫没思考出个所以然,余光见少年梦魂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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