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走出来,马上悄然跟随其后。
日头渐小,山谷的风大了些,吹得树梢叶子哗啦啦响动。
灵稚蹲在水岸一边,手捧脸蛋痴痴愣愣。
他伸手去勾清澈的水,水花洒了几道,湿润的手指继续贴在脸蛋捧着发呆。
面颊余温仍热,灵稚忽然低头掀了掀衣袍,脸红红的挪开,像干了件心虚的大坏事。
方才真是吓到他了,君迁忽然变成那样,他直接没能拿稳撒了手。
意识到萧君迁和自己的不同,灵稚害羞又扭捏,过几日和对方睡觉时,手脚规矩的放在身上,就是睡着以后就不听话了,每次睁眼不是贴在男人怀里,就是被对方抱着。
有时萧君迁看他睡醒时眼神呆呆的,就会俯下脸亲亲他,直至灵稚瞬间睁圆雾蒙蒙的黑眸子,才放开他,好整以暇的看着。
灵稚觉得,他好喜欢萧君迁了,相继从那日的震撼缓回心智,还因为抱得近了会碰到,知晓以后就会浑身发热,手脚软软。
灵稚和萧君迁在山谷相处度日,渐渐地,因为药舍那日的事产生的不安渐渐安宁下来。
等男人身子好许多了,灵稚悄悄又扎破手指将血液兑紧药汤,看对方服下,才道:“君迁,我得下山一趟。”
他抓了抓头发:“都过去好些日子,不知道蓝文宣身子有没有好。”
萧猊服下汤药,身体的舒适度又上一层,可见灵稚给他用了“那份药”。
他温声一笑:“我随你下山看看如何?”
灵稚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好多人找你的。”
他贴到萧君迁怀里,柔软的唇亲亲这人的下巴。
朝夕相对,两人亲的次数慢慢多了。
灵稚此刻虽然脸热,真要亲时,动作是很坚定的。
“我自己下去就好啦,你要快点恢复。”
萧猊单手收紧灵稚的腰身,亲昵地蹭蹭他的脸蛋,就像一个舍不得心上人出门的痴情男人,哑声道:“快去快回。”
灵稚背起药材,笑呵呵地下山。
从前他下山都觉轻快,走哪儿晃到哪儿,如今心里有牵绊,就加快了脚程,不浪费时间在途中摘叶子果子吃了。
药舍荒芜,短短时间门外竟然杂草丛生,阻拦灵稚敲门动作。
他面色诧异,在门外唤几声,未得回应。
灵稚连忙找到最近药舍的农户,一经询问,农户叹道:“老大夫病重,说是搬走去了远方治病啦。”
灵稚迷茫,抱紧怀里的药材:“为何突然病重呢……”
白胡子老大夫年岁颇高,身子骨好得很,精神矍铄,比不得年轻人,可的的确确不差。
农户摇头:“俺不知,七日前连夜离开的,当时俺婆娘身子不爽,找到药舍就不见人的踪影。”
灵稚向农户打探蓝文宣家住何处,想问问蓝文宣。
眼前院子门户紧闭,他叫几声,无人回应。
旁边的农户见他喊人,就道:“搬走好几日了,突然离开,奇奇怪怪的。”
灵稚心里不安:“蓝文宣身子有伤啊,为什么要走。”
农户纳闷:“对啊,他挨了官兵一顿打,回来第二天屋子就空了,说是搬去城里。”
灵稚蹲在紧锁门户的院子外,手指捏着药草的叶子。
农户道:“那群官兵搞得大伙儿都不安宁,真真晦气,好在他们几日都不过来了!”
农户见灵稚不吭声,自说自话一阵,很快被家里婆娘叫进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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