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的植物,白盼山躺在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左手臂缠着雪白绷带。
他正百无聊赖地用另一只手摆弄着遥控器,电视节目一个一个换过去,断断续续的声响像是卡带,他也全然不在意,只是给这过分寂静的病房弄出点声响罢了。
意外与休养没有摧折他的精气神,他被照顾得很好,但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
似乎已经等辛琅等了很久,他嗤笑一声,关掉了电视,“你终于来了。”
阴冷的目光移向辛琅,“我知道是谁干的。”
“吴钊,一条乱咬的狗,要不是我右手当时拿着东西,废掉的就是我的右手了。”
对于寻常人来说,右手是惯用手,意外发生时他自然而然地会抬起右手去遮挡,庆幸的是当时白盼山右手提物,仓促下便用左手抵挡住砸落的广告牌。
但他是游泳运动员,左手受伤同样会影响他的行动,骨折后痊愈得再好也绝不如之前灵敏,而稍微的迟缓都能影响到他游泳速度的秒差,与冠军失之交臂。
他为游泳付出的无数艰辛,如今都被毁了。
未来游泳生涯被彻底影响的恨意与不甘早在他住院之初就完全发泄过,现在辛琅回来了,白盼山的重点便落在了另一个无法容忍的事实上。
咬牙切齿的声音蕴着久未消散的愠怒。
“小鱼真是招人,连吴钊都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一条狗。”
循着推下广告牌加害自己的流浪汉的说辞,他查到始作俑者是吴钊。
但从未有过交集的吴钊怎么会突然如此针对自己,下手竟如此狠厉,全然不顾长辈们的颜面,白盼山深知家中父母经营的公司仍需依仗吴家,他无法直接找吴钊算账,却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冷静下来后,他派人去学校里彻查吴钊,才知道在游泳馆的外面,学校里人人都知吴钊与乔小鱼关系甚密。他们以为这是同学情谊,白盼山却从吴钊对自己莫名的深重敌意中窥出真相。
他知道了,吴钊为什么会害自己。
为了乔小鱼。
听到乔小鱼的名字,辛琅的脑海里浮现出回程时乔小鱼靠在自己肩上的画面,那时的宁和心境又出现了。
心口荡出了无法言喻的柔恋情愫,那滋味过于美好,他静了好几秒才看着白盼山,淡淡地说。
“如果你放手,我帮你报复吴钊。”
白盼山猛地抬眼看过来。
他听出辛琅的意思,脸色古怪,冷笑出声,随即阴阳怪气地嘲弄。
“小鱼真厉害,迷个吴钊还不够,现在连你也中招了。”
辛琅神色不变,条理清晰地说服道。
“当初你找小鱼不过是为了赛前疏解,现在你还在住院养伤,不需要比赛,也用不到小鱼,更何况乔小鱼身上携带的麻烦太多,吴钊说不定会再次向你下手,不如就此放弃小鱼。”
“不可能!”
说完,白盼山沉下脸。
遇见乔小鱼时他和辛琅是一起踏入的,本以为辛琅始终和他站在一起,会帮他一起对付吴钊,没想到辛琅居然妄图在他和吴钊针锋相对时将乔小鱼私自占有,他竟然这么在乎乔小鱼。
白盼山没有细想自己对乔小鱼的心思,只凭着此刻的本能,牢牢攥住。
“别忘了,小鱼是我先发现的宝贝,而且吴钊会为了乔小鱼设计害我,自然也会盯上你,要退出也是你退出。”
收敛起无用的躁郁脾气,白盼山决心专心应对和辛琅的谈话,他知道辛琅也是个极其麻烦的家伙。
往后靠住病床,姿态放松到近乎傲慢,他加重语气强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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