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私人煤矿的开采,不合规的情况也是显而易见的,发生矿难事故的也不少。
但讽刺的是,一般第一个知道私矿发生事故的,不是公安,不是矿务局,不是煤炭安全厅,甚至都不是私矿矿主,而是所谓的记者。
他们的眼线遍布整个矿区,一旦有事故发生一定会第一时间感赶到,挂着相机,拿着话筒,打着“新闻报道”的旗号,干的其实是威胁矿主的事儿。
不愿息事宁人捂嘴的矿主,就等着事情抖落出去,坐牢吧。
愿意屈服的,那就大把大把的给钱,给到他满意为止,捂住记者的嘴,就能赢来时间,能用钱财安抚住家属,就能私了。
最后的结局都是,家属拿到赔偿,情绪稳定,矿主继续赚得盆满钵满,记者继续在矿区物色收集线索。
那样的私矿矿主卫孟喜一点也不同情,她只是可怜那些被永远埋在井底的矿工们,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直到死也没能死得光明正大,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而他们的家属,只能拿到一点点少的可怜的买命钱。
讽刺的是,这种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应该是记者来曝光,公安和各相关部门追查到底,该取缔的取缔,该抓的抓,避免更多矿工重蹈覆辙,家属也能拿到相对来说高一些的赔偿……而最该出头的记者,却销声匿迹了。
上辈子见多了,所以卫孟喜对这种人是防备的,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孟大民。
想通这个,她是一点也不着急,打算先回家做饭,谁知刚进门张大娘已经把饭做好了。
最近她们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只能暂时住在卫孟喜这里,主人家倒是没意见,小呦呦还巴不得把小秋芳当自己妹妹呢,晚上连睡觉都要一起睡。
这不,今天起太早,又一起喝了奶,两小只就手拉手回房间玩去了,玩着玩着变成睡回笼觉,现在还没起呢。
“小卫我听说有人来闹事,没事吧?”张大娘很关心地问,卫孟喜下了死命令,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必须保密,谁说出去就开除谁,所以她还不知道真相,更不知道花衬衫已经被抓了。
“没事,咱们过几天说不定还能看场大戏呢。”
“什么大戏?”
卫孟喜神秘一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上班的事您先别急,等我把这边处理完,要装修也需要一段时间,您就先把自个儿身体养好。”
张大娘勉强笑笑,她怎么能不着急,小卫人好,让她住,但她心里不踏实啊,连吃带住的,呦呦有啥,她的秋芳就有啥,光那些牛奶啊奶粉啊巧克力啥的,她老婆子就是上两个月班也买不起。
可拒绝吧,孩子又稀罕,她狠不下这心。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们尽快搬出去……看来,小卫说那个方法还是得加快节奏才行。
想着,老太太端着个托盘,上头是炒菜时候专门盛出来留好的,一碗红烧肉,一碗锅巴土豆,还有一碗嫩绿的豌豆尖,热气腾腾的。
俩小姑娘醒是醒了,就在炕上玩过家家呢,玩得那叫一个废寝忘食,都不愿下楼吃饭。
“哎呀妈妈,宝宝的肚肚好饿呀,今天可以吃冰棍吗?”这是小秋芳故作奶萌的声音,明显她在扮演馋嘴小宝宝。
而呦呦则是“妈妈”,她故意学着卫孟喜的语气,瞪着眼睛,鼓着嘴巴,凶巴巴的:“边儿去,肚子饿不能吃冰棍,要吃就吃……吃……嗯,吃巧克力叭!”
她从玩具盒子里翻出两个碎布头做的棕黑色“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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