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他们现在的心理活动,到底是威风,还是恐惧,抑或是眼红嫉妒?
前左兵卫马上就要被推出来问斩的情况下,右兵卫即便再缺人手,也咬牙拒绝了忍者的帮助,重新招领一批武士填充进队伍。
此时跟在他身边的是他侄子右卫门少志,来自京都的左大臣的下属之家,因为没有继承权特地来清水城投奔舅舅。
匆匆赶到的斑眼神扫过这群仪式感大于实用性的武士们,最终和这人对上。
斑在夜宴遇见过此人,是个善于言辞,见识多广之人。只可惜被庶子身份约束,又不为长兄所容,不得不远走他乡讨口饭吃。
右兵卫是他舅舅,他寄人篱下,衣服洗破了也没钱换。只是挂着个贵族的名头,混进了花山院的夜宴之中。
此人不怕他身上的煞气,聊了几句,而后还一起去帮天守阁灭了火。
当即斑就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贵族也不是都那么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
右卫门少志颇为玩味的举杯指向端坐在上位的中监务莺丸,语含深意的说道:“我也是刚来,不清楚这边的暗流。但是这位莺丸大人,确实没在京都见过呢。”
“看这通身的气派,简直要以为是从五位上的少纳言起步呢。谁能想到如此风流人物,竟只是个从六位上的中监务呢?”
“下属能有如此风采,真不知清水守又是何等风姿呢。恐怕只有神明才能与之比拟了吧。”
“如此清逸翛然之人,我在京都竟没能一睹其风采,真是令人心痛啊。”
右卫门少志注意到他的目光,扯开嘴角,裂出满口白牙,眼神如炬的回望。
斑移开视线,还是不太习惯此人的笑容,总觉得太夸张,不似常人表情。
右卫门少志伸了伸僵硬的腿脚,一道黑影随着衣服的褶皱变换着形状。他伸手搭在眉毛上,向高台的方向望去。
黑发的胁差付丧神隐去身形飞扑到高台之后,留守在那里的粟田口短刀第一时间察觉到哥哥的到来。
“我要见一期哥!”
鲶尾嚷着,想越过弟弟们的阻拦去前面。
穿着童子正装的平野已经历练的非常成熟了,他拦下了鲶尾,“一期哥在台上,现在这么多人,他不可能专门见你。”
“可是阿路基出事了!”鲶尾急切的推开弟弟,就想往上跑。
平野一时被他带来的消息震住,竟没能拦住。
鲶尾跃上高台,奇异的装束引起了一些骚动。他顾不上那么多,看到站在最高处正在宣讲处决书的哥哥,一咬牙就要冲上去。
旁边的莺丸突然对他招了招手。
鲶尾眼睛一亮,莺丸大人也行啊!他飞奔过去,附在耳边将主人的状态告知给他。
莺丸平淡的掀起眼帘,笑着对落座一旁的忍族族长们道歉:“见谅了,家里出了点事。我们继续吧。”
鲶尾顿时就急了。
莺丸拍了拍他的手,语气平缓的安慰他回去静候消息。他的小拇指翘起,借着衣袖的遮掩,虚虚指向天守阁三楼——那里有唯一一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依然偷懒的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
猿飞佐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远去的胁差少年。这个轻盈的步伐,比之一些经验老道的忍者也不差呢。
他笑道:“大人的府上真是卧虎藏龙呢。这少年还未束发,就已经训练得相当厉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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