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轻蹙着眉看向了坐在上座头戴轻纱帷帽却让人看不清长相的人,当真是如此吗?
这人可是国师,在卓灵阁还没有成立之时他便是大秦的国师了,当真会在意一个小后生的名声?
这心胸未免太狭隘了些……还是说,其实另有隐情不成?
罢了!他有任何隐情自己也不关心,他爱如何便如何,自己现在也懒得管了,怎么这些人都跟脑子有病似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见他出神,杜子美嗔怪道。
“在在在!”阮陶敷衍着点头。
杜子美显然不信:“那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呃……”阮陶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搪塞道,“对了,那只狐狸昨夜如何?”
听到对方岔开话头,杜子美虽说不满却也没再纠缠他,只是回答道:“昨夜长公子亲自审问了它,问了大半夜的话呢!”
“扶苏问了它大半夜的话?”阮陶问道。
“对啊!长公子出来的时候脸色便很不好。”杜子美回答道。
扶苏问了那狐狸一晚上的话?阮陶抬头朝着坐在主位上的人看去,他依旧是一副端雅如玉的模样,然而眉眼间如沐春风的笑容却笼上了一丝愁意。
他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疯子的事情。
所以,今日他才会这般反常吗?
扶苏注意到了阮陶的目光,抬眸看向了他,然而在对上对方视线的一刹那阮陶却垂下了眼帘。
***
酒宴过后,众人便被安排在了赵府午睡醒酒。
阮陶则是悄悄的跟着扶苏身边的陶竹坐上了一辆翠幄清油小车,一路出了城来到了城南古水村口。
不过下车后,令他惊讶的是等在这里的不止有扶苏一人,还有子贡和他的堂兄阮籍以及“堂嫂”嵇康。
与此同时停在这里的还有四五辆由四匹马拉的马车,后头几辆里头似乎已经塞满了东西。
“季珍!”子贡上前拉住了阮陶,“咱们已经收拾好了,趁着今日国师进城,上郡乱哄哄的,咱们现在就走!”
“对!回家去!”阮籍说着上前将阮陶搂在了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到家后你就什么也不用怕,天塌下来也有家里给你顶着。”
“唉!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你究竟吃了多少苦。”嵇康叹了口气道。
阮陶有些懵的看着站在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的扶苏,扶苏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所以,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送我走?”阮陶诧异道。
扶苏垂下眼帘,道:“昨夜我问了那狐狸不少话,我才发现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牵扯得多么大、多么深!故而你离开,回到阮家这是最安全的。”
说着,他抬眸冲着阮陶笑了,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其玉色的肌肤衬得好似在发光似的,旷野之上,他整个人像极了偶然坠入凡尘的谪仙人。
只见他冲着阮陶笑着,那双原本淡然的眼睛,此时温柔得仿佛要将阮陶溺毙其中,轻声道:“回家吧!回家吧,小陶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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