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额头:“何苦来?两个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吗?二位入座吧。”
国师与扶苏顺着王莽给的台阶儿溜了下来,各自入了座。
赵高上前向王莽叉手作揖道:“多谢王相。”
王莽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主位上扶苏旁边的国师开口嘲讽道:“我竟然不知在京中向来无法无天的王相也有给人当和事佬的一日。”
“看来这上郡虽是边陲之城,但也确实是块儿宝地啊!温润的长公子来了这儿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变得又脾气了,而素来跋扈的王相,来了此处脾气反而好了起来。这究竟是因为这地方,还是因为这里的人呢?”
说着,阮陶能够感觉到隐在帷帽轻纱后面的那双眼睛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想是国师在京中为我父皇解卦解习惯了,说话含沙射影的,如今连正常说话也不会了。”扶苏轻呷了一口茶,淡淡道。
国师轻笑了一声:“长公子现在的口才是越发好了,性格也是越发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从前的温润儒雅都是装出来的呢。”
扶苏也不恼反而是笑眯眯的应了一句:“国师看人的眼光还是那么的老道。”
闻言,嘴角挂着笑、淡然的扇着扇子的孔明扇扇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些,他侧过头低声对李太白道:“看来咱们公子今天的心情确实是差到了极点。”
“可不是嘛!我就奇了怪了,公子从前就算再如何恼怒也不会这么大庭广众与人针尖对麦芒的,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背后报复别人吗?今儿这是怎么了?”李太白道。
他觉得今日当真的所有人都不太对劲!难道的今天黄历上的日子不好?
孔明轻笑一声:“有道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教君王骨髓枯’。”
闻言,李太白有些错愕的盯着孔明看了半晌,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摔了:“福生无量天尊啊!今儿当真是日子不好!连你居然也能说出这般孟浪的话语来?我的天!不成,我一会儿得去三清庙求个平安福!你们一个个都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了?”
孔明不答,只是饶有兴致的看向阮陶。
阮陶和杜子美一块儿,正摸着自己被捏得疼的下巴,朝天翻了好几个白眼,而另一只手暗暗的捏着袖中方才那个小太监悄咪咪压在茶盏下递过来的纸团。
那个小太监阮陶认识,乃是扶苏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在扶苏的‘蛊障’中他也见过对方,名唤陶竹。
他不着痕迹的将纸团在掌心碾开,上面写道:“宴罢,城南古水村头。”
阮陶轻轻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扶苏。
***
国师今日刚到上郡,自然是要设宴款待的。
上郡卓灵阁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可以这般挥霍,因而给国师设接风宴的自然是扶苏的赵府。
然而因上午闹了那么一场,这顿饭又哪里能吃得惬意呢?
众人皮笑肉不笑的敬了几盅酒便作罢,阮陶更是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杜子美则是一直在他身边碎碎念,说他今日说话多么多么鲁莽、多么多么冲动,又讲了许多国师牛逼的事迹,嘱咐他哪怕不喜欢国师也不要与之为敌,与国师为敌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阮陶敷衍的应着,心里惦记着扶苏的那张字条,和家中的阮籍、子贡。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怎么就这么让人头疼呢?
还有这个国师也是,第一次见面便这般无礼,这不是存心找架打吗?
这人当真是因为自己在京中的名声才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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