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的手上,双目微赤。
襄武王对沈夷光颇有心思,众人都能瞧出来,但沈夷光居然也对襄武王有所回应,这可当真稀奇。万年身边的女官都禁不住同万年道:“公主...襄武王和县主,您要不要拦一拦?”
万年奇道:“人家郎情妾意的,我拦他们干嘛?”
女官迟疑道:“襄武王虽貌美,可也忒粗鄙了些,对个小娘子喊打喊杀的,把大家都吓到了,他...”她不禁瞧了眼江谈:“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
这也无怪女官多嘴,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江谈光风霁月,素有清名,沈夷光才貌出众,亦是举世闻名,这对儿大家都十分看好,沈夷光当初执意和江谈退婚,许多人还觉得她小题大做。
万年瞥了她一眼:“方才那般情形,你觉得如果是六郎会怎么处理?”女官想了想:“殿下处事周全,约莫会想法婉拒,实在推却不过的话,大概会意思意思,陪着众人打上一场马球。”只是那样,沈县主只能在旁边看着了。
“是啊,他谁都会考虑到,独独委屈潺潺。”万年下巴冲谢弥的方向点了点:“那位小王爷,宁可其他人都不痛快,也不让潺潺有半点不高兴,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一场马球而已,又影响不了朝堂局势,端看个人选择如何。
女官一怔,若有所思。
......
谢弥拉着沈夷光吹着河风散着步,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让潺潺注意到他换了身新衣服。
忽然,他听到她慢吞吞地道:“小王爷,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
她唇角翘了翘:“极是衬你。”
谢弥瞧的失神,忍不住凑近,想要亲她的唇瓣。
沈夷光吓了一跳,慌忙撒手躲开他:“你疯了!有人在呢!”
谢弥这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根,面上十分不屑:“都亲过这么多回了。”
沈夷光撅了下嘴巴,转过头不理他了。
谢弥伸手想牵她的手,被她拍开,再伸,她就再拍,他想法分散她的注意力:“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女的和你不是亲姐妹吧,你们好像有点像。”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茬,方才那个应该是沈宁止的现任夫人和前夫所出?
沈夷光果然分神,被他成功牵到了小手,还偷摸了一把。
她沉默片刻,忽然摇头:“我们是亲姐妹。”她没什么笑意地笑了下,一字一字道:“同父异母的。”
谢弥略有讶然,转头看了她一眼,难得缓了声音:“你想说嘛?”
沈夷光素来不爱和人提家里的糟心事,不过谢弥这样征询,她还生出了一股倾诉的冲动。
她抿了抿唇:“我母亲和沈宁止是少年夫妻,我母亲俊美出尘,身后追求者无数,沈宁止极会哄人,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今生非她不要,我母亲就信了他的话,两人成亲没多久就有了我哥,日子过的恩爱顺遂...”
她垂下长睫:“赵夫人是我母亲的手帕交,她丈夫早亡,娘家早已无人,在家总被公婆叔伯欺凌,我母亲怜惜她无依无靠,做主接她到我们家住着,没住两个月,赵夫人查出了身孕,她说是亡夫的遗腹子,我母亲深信不疑,后来没过几个月,我母亲也怀上了我,她还道是赵氏给她带来的喜气,待赵氏更加亲如姐妹,对沈南拂也视为亲女,吃穿用度都和我比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沈南拂自小就喜欢学我,讨厌极了。”沈夷光眼底渐渐浮上一些朦胧的愁绪:“我哥跟我说,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发现沈宁止和赵氏有了首尾,她没想到被好友和丈夫一道背叛,气的和沈宁止的大吵了一架,将赵氏逐了出去,不过她就此也落下病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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