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皱着眉,脸色难看:“说皇上原有发妻,姑母和咱们沈家是使了手段,硬抢了后位...”
沈夷光脸色一变:“传的这么快?”
这背后昭德帝必然煽动,如今领旨杀光谢家人的蜀王已死,他想和谢弥修好,必然会把当年之过全推到沈家头上。
她忍不住想的更深了点,那日宫宴,谢弥明显表露出对她的兴趣,昭德帝这般挑唆,是不是也想让谢弥打消对她的心思?
沈景之愕然:“你早知道了?”
沈夷光一脸生无可恋,自暴自弃了:“不止如此,我还知道谢贵妃当初是怀孕出宫的,她的孩子就是襄武王!”
沈景之跟被雷劈过似的,整个人僵在当场。
人啊,就不能起不当的心思,她越想瞒什么,就越是瞒不住。
如今谢弥就在宫中住着,只怕他再过两天,就能把事情查个底儿掉了,她也白难受了这么多天,索性跟他和盘托出得了!他要恨要怒,她受着就是,只求他别把气撒在沈家其他人身上。
沈夷光素有决断,匆匆起身:“哥,我派人去请谢弥过来。”
沈景之知道她和他私下有话说,点了点头,主动离去,把雅室留给二人。
......
宫外流言漫天,昭德帝却还沉得住气,他还有兴致和晏明洲对弈。
他一边啜茶,一边微微笑道:“将军特意入宫,怕是有事?”
晏明洲瞧着儒雅从容,骨子里素有决断,他并不遮掩,直言道:“还是之前和亲之事。”
他唇角微勾:“我属意沈县主。”眼下又来强敌,他已经失了耐心。
昭德帝不觉皱了皱眉。
这孩子还真是红颜祸水,不光太子对她割舍不下,襄武王跟她也颇有暧昧,眼下又来了个晏明洲。
这天下,站在权势巅峰的人物,竟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早知这孩子竟这般有用处,他就不该那么快和沈家撕破脸,利用她挑起藩王异族纷争也好。
但话又说回来,将沈夷光嫁给晏明洲,打发到北戎去,对昭德帝而言,还真是最好的选择,总比她跟太子或者跟襄武王强,一旦许亲,他能从北戎换得不少好处。
他心念转动,面露为难:“夷光是皇后嫡亲侄女,朕待她也视若己出。”
这话昭德帝说出口就格外可笑,晏明洲忍不住笑了:“剑南三城,如何?”
昭德帝一笑,并未直接答允。
比起直接许亲,他忽然有个更好的主意,既能直接挑起襄武王和北戎的矛盾,又能拿住晏明洲的把柄,不必担心他日后毁诺。
即便他已经确定谢弥就是他儿子,可他算计之心依然未减分毫,可见此人凉薄。
他沉吟道:“将军今夜就在宫中留宿吧。”
......
沈夷光在雅室略等了会儿,天色就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她正要吩咐人上灯,忽然就听见屋外几个部曲闷哼了声。
她心知不好,掌嘴大声叫人,忽然后颈一痛,鼻间也嗅到一股奇特的香气,她尚未来得及挣扎,人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软软向后倒去。
掌柜的听到声音,忙赶来后院,只见雅室外沈家部曲横七竖八地倒着,本该在雅室理事的女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掌柜的大惊失色,这,这铺子可开在闹市,可以说在这儿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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