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谈来了?听话音还是强闯进来的?
沈夷光微怔了下,先对谢弥道:“你先去外面候着。”
她不想江谈和谢弥撞见,再横生枝节。
等谢弥走了,她才提声问道:“什么事?”
话音刚落,江谈就面有倦色地大步走了进来。
他并未废话,径直走到她面前:“让你的人先退下,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谈。”
沈夷光扬了扬眉,示意蒋媪先退出院外,然后等着江谈开口。
她这幅冷漠情态当真刺目得紧。
江谈心渗霜雪,顿了顿,才维持面上镇定:“父皇已经决意,在你我退婚之后,要将你送入明德寺为国祈福。”
沈夷光很快反应过来昭德帝想干什么,她脸色难看,手心不觉沁出一层薄汗。
她抿了抿唇:“殿下过来,应当不止是为了说这一句话的吧?”
江谈凑近了她,想要嗅闻她身上兰香,伸手又想轻拈她肩上发丝,沈夷光果断后退了几步,神色不掩厌恶。
江谈薄唇抿了抿:“潺潺,别闹了。”
“我会去向父皇求情,让他收回退婚的圣旨,我还会着人打发了萧四娘,让她去山南道,哪怕以后,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这下,你可能如意?”
“这是能保全你的唯一法子。”
“我还会让父皇把婚期提前,你我年底便大婚。”
“即便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沈家清誉想想,绵延千百年的门第清名,难道就要败坏在这桩事上吗?”
沈夷光霍然抬头:“你威胁我?你拿沈家名声胁迫我就范?”
江谈回避她的目光,眼神空洞:“潺潺,是你逼我的。”
沈夷光胃里又翻腾起来,又不想在这等人面前露怯,一脸厌憎地拂了杯盏到他脚边。
瓷盏落在草丛里,尚能完好,江谈弯腰捡起,重新放回桌上:“寿诞在即,你好好考虑吧。”
潺潺一向聪明,他相信她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沈夷光在他走了之后,才按捺不住地扶着树干呕起来。
她没来得及叫人,还是谢弥闻声赶来,他一边给她喂着丸药,一边皱眉给她拍背:“江谈说什么?竟把你气成这样?”
他没等沈夷光回答,自己先反应过来:“他拿入寺祈福的事儿威胁,不想和你退婚?”
沈夷光虽气,但也不是没主意,咬牙切齿地道:“大不了我称重病,跑到江南老家去住上一年半载的,难道皇上还能锁我去国寺不成?”
谢弥一脸不赞成:“你躲起来算什么?不要脸的事又不是你干的。”他皱眉笑:“他们本来就打算让你背退婚的污名,你这么一跑,朝里朝外都得说是你做了亏心事。”
他猛一挑眉,带出眼底几分狠辣,说话却是悠悠的:“得把江谈连带宗室的脸皮都扒拉干净了,把退婚的这口锅甩回去,甩回江谈身上,让满朝文武都看看他的嘴脸,才能消心头之恨。”
沈夷光无语道:“说的跟我不想似的,我不当西王母是我不想吗?还不是眼下办不到。”
谢弥不怀好意地笑了下。
两人说话间,她脸色已经好看了不少,再说她心里有了对策,便不怎么怕了,只是臂弯间缠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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