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
这事儿眼下还在胶着,沈景之也很清楚,这招很难阻止昭德帝的毒计,他便对外称沈夷光病重,先把她送去了别院养着。
她堂姐沈青时也在别院里小住,她还在别院里搭了驾秋千,见沈夷光出门散步,她笑着招呼:“潺潺,才建好的秋千,快来玩啊。”
她说完便见潺潺身后跟了个姿容丰丽的部曲,不觉多瞧了会儿,她为美貌所慑,不由轻轻抿了下唇,不自在地捋了捋鬓发。
沈夷光摇了摇头:“我不会玩这个,阿姊你玩你的,不要管我。”
秋千是北方异族女子常玩的玩意,才传入长安不久,对于汉人女子来说,秋千尚算全新风尚,贵族子女自不必提,就连寻常百姓都会几家合搭一驾秋千,供家里孩子排队玩耍。
——沈夷光颇有几分傲气,坚信自家的才是最好的,因此对什么胡服胡饼胡马都很是不屑,至于这秋千,也是打异族那边传过来的。
沈青时知道她性子有些小别扭,也不点破,捂嘴一笑。
沈青时玩的开心,一下一下晃晃悠悠荡向天空,裙摆飞扬,她满脸是笑,瞧的沈夷光又有点心动。
等堂姐走了,沈夷光趁着左右无人,这才走过去,围着那架秋千溜溜达达转了好几圈,一副心痒样子。
谢弥憋笑:“你要是想玩,可以直接坐上去试试,挺好玩的。”
沈夷光闻言,当即反驳:“我才不想玩呢,你少来做我的主。”
谢弥怎么这么讨厌,她想什么都被他瞧出来了!
自猎场回来,俩人的关系便有些微妙,一副谁也不肯服谁的架势。
谢弥心想小爷好男不和女斗,为了给她搭梯子,还得死乞白赖地赖着她:“是我想玩,我没见过世面,想看看别人是怎么玩秋千的。”
沈夷光这才心满意足,小哼了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试吧。”
她说归说,还是对着那秋千戳戳那儿碰碰,一副研究什么大学问的架势,又小声抱怨:“...书上没教过怎么玩秋千。”
谢弥翻了翻眼睛:“...”
他实在受不了沈夷光的磨叽劲,便把她硬按在秋千上,在后道:“我要推了啊。”
他猝不及防推了下,沈夷光吓得尖叫了声,两只手死死拽住铁链:“停下!”
谢弥没理这话,一下一下轻推着,慢慢把她送向半空。
她身子渐渐放松,逐渐得了趣,谢弥问:“好玩吗?要不要我推的再高点?”
“马马虎虎吧,不怎么好玩,”她矜持地回答,却坐在秋千上不舍得下来:“你要是想推高,可以再推的高一点。”
谢弥见她装模作样的,好悬没笑趴下,手上又加了把力道。
她脸上逐渐带了笑,眉眼弯弯,头发丝都乱了也不打理,几缕长发俏皮地沾在面颊,原本略显冷清孤傲的眉目一下子生动起来,顾盼生辉,活灵活现。
谢弥瞧的呆了呆。
要是她能一直对他笑就好了...
约莫是他走神太久,沈夷光手上滑脱,人向后仰倒。
幸好谢弥反应快,忙蹲下来紧紧抱着她:“没事吧?”
他一边问候一边胡思乱想,她瞧着纤细,其实骨肉匀称得很,抱在怀里手感极好。
他又有点懊恼,自从猎场回来之后,他见着她便要胡思乱想,这可不是他平时的样子。
沈夷光忙站了起来,正要开口,就听院外传来仆妇此起彼伏地惊呼:“太子殿下,您这是擅闯,您不能随意进来啊,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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