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他的挑战。
他掀起眼皮盯她,头一次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的侵略性,似笑非笑:“那咱们就走着瞧了。”
那目光好似要把人拆吃入腹,沈夷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由轻吸了口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却见他主动和她拉开了距离,仿佛一个再合格不过的部曲,他还冲着她微微一笑。
他伸手递过刚编好的络子:“络子主人不要了吗?”
沈夷光还以为他偃旗息鼓了,略有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绦子施施然走了。
谢弥正要关门,沈夷光突然又‘蹬蹬蹬’折返回来,不等他开口询问,她面色严肃地道:“你发个誓。”
谢弥瞧她神色严肃至极,倒似有什么要事,扬了下眉:“发什么誓?”
她沉声道:“不准把今天偷摸帮我打络子的事儿说出去。”不然她十全十美的淑女颜面往哪搁?
谢弥:“...”
她见谢弥不动,主动竖起两指,用两国誓血为盟的郑重姿态,比了个起誓的动作:“我说一句你跟一句,若今日之事有半句泄出,我定...”
谢弥差点气笑,随口打发她:“主人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说的这种誓我不会发,我平时也不是这么发誓的。”
沈夷光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你平时怎么发誓的?”
谢弥用两根小指勾了下,用毫不掩饰地哄小孩的态度:“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准变。”
沈夷光瞧出他的敷衍,哼道:“你哄谁呢?”
谢弥背过身整理床铺,闲闲地道:“不信便罢了,主人自便。”
在他当沈夷光走了的时候,小指忽的一轻,她一根细长的小指软软地缠了上来,套住了他的小指。
谢弥怔忪。
沈夷光勾住他的小指,边晃边一本正经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谢弥低头看她努力端着的小脸,心头不觉漾了下。
她正要把手抽走,谢弥却突然微微施力,紧紧勾住了她的小指。
他缠住她的小指把她再次拉近,又把拇指跟她的紧紧贴着,首尾相连。
他道:“主人既然发了誓,我可要当真了。”
......
沈皇后在国寺住了小五日,等江谈来接,她也差不多要走了,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略收拾了一番,又用过早膳,正要出发,谁料来了个内侍通传:“娘娘,圣人到了。”
沈皇后一讶,忙和江谈出国寺正殿相迎,众人也随她出去了,在她身后行大礼迎接。
昭德帝很快走到沈皇后身畔,亲手扶她,沈皇后就势起身,笑问:“大家(皇帝的称呼)怎么来了?”
昭德帝先打发其他人下去,他眼下有圈淡淡青黛,闻言一笑:“昨夜突然梦到故人,心有不安,特来祭拜。”
沈皇后似有不安,勉强一扯唇:“这么多年,难为大家还记得。”
昭德帝一叹:“是啊,这铱誮么多年过去了...那事过去多少年了?十八?十九?还是二十?”他摇了摇头:“她若要有孩子,当与太子一般大了吧。”
沈皇后身子一震,昭德帝才意识到自己突生的一句感慨惊到她了,忙安抚:“朕没有旁的意思,皇后随朕进去祭拜吧。”
沈皇后沉了沉心,颔首应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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