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感性却告诉他,你猜的没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没有任何关系,就如此偶然的情况。
乔景决定要冷静一下,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而此时,病房里的乔厌靠在床上正在思考。从学校和乔辰打架,到医院急救,这么一圈下来,乔厌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乔辰已经疯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尽手段也不能让他和母亲好过。过去,乔厌因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所以一直对乔辰心有愧疚,也便处处忍让。可实际上,乔辰对他,许多时候或许根本就和仇恨无关。更像是一种偏执的发泄。
更何况,自己既然决定保住母亲,就绝不能在这么隐忍下去。
乔厌下定决心,不能再坐以待毙,任由乔辰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次。
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就身上的那些痛楚都成了让他绷紧神经的凭借。乔厌将母亲乔家的形势小小的总结了一下。
首先是老爷子。与其说是爷爷,不如说,他只是乔家的掌权人。在老爷子的眼中,家族利益大于一切,就好比乔厌私生子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可以利用的,就无所谓。
而乔锦和岑葭,乔厌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但的的确确是在庇护他。可有乔景在,他们总归是和乔景关系更好的。
因此,他现在能够利用保护自己和母亲的,就只有老爷子了。只要他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对于乔家来说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不管乔辰有多理直气壮,都不能碰他分毫。
就好比现在,老爷子对他在考察期,可一旦确定了,他未来就是研究所的接班人,乔辰就绝不可能在他面前造次。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得到现在研究所负责人的认可。
乔厌看了一眼,滞留针埋在左手的手背,带着的呼吸机也不影响到他的视线。于是,乔厌给岑葭发了条信息。
“打扰了,我记得原本今天晚上有老师过来考试对吗?可不可以把卷子的电子版发我一份,我做好发给老师。”
岑葭正在给乔厌取检查结果,看到短信也很诧异,他先打了个电话过来,然后想到乔厌现在还不能说话,索性也不多说,只是告诉乔厌,“先别着急,我和乔锦都在医院,一会我们俩就过来。”
然而等岑葭和乔锦回到病房的时候,乔厌已经把餐桌支起来了,明显是做好了准备。岑葭还想劝劝,乔锦叹了口气,把卷子给了乔厌。
“千万别勉强,撑不住就和我说。”乔锦摸了摸乔厌的头,轻声劝他。
乔厌脖子不好动,只能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拿出笔,乔厌冷静了一会便开始做题。
老管家在旁边看着,宽大的病服显得乔厌格外瘦弱,分明站起来也高挑,可这么窝在床上却像是只有小小一团。老管家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乔厌的肩膀上。
乔厌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但没有拒绝。
乔厌做题和旁人不同,他总是写得很连贯,不管多困难的题目,他都能抽丝剥茧找到最关键的地方,然后层层分析,找到最终答案。
岑葭和乔锦站在旁边看着,乔锦是存在感很强的人,但乔厌却全然不受影响。
但岑葭还是因为他变得越发青白的脸色悬起了一颗心。中间有两次,乔厌因为呼吸不顺畅停下来,但很快,他就继续写了下去。
这张卷子的初衷就是想要摸清乔厌和另外几个乔家挑选出来的学生的学习程度,所以虽然题目不算多,可宽度和深度都非常足够。
乔厌比其他人拿到卷子都晚了半个多小时,可却比他们都提前交了卷子。可即便如此,写到后面的时候,乔厌的笔迹也变得虚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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