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休休将药碗递给朱玉:“叫人备马,我要进宫。”
说罢,她起身走到衣柜处,随意摸了件衣裙,手脚麻利的穿戴整齐,又简单让人梳洗打扮了一番。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顾休休已是收拾好了,出门时正好撞上秋水,秋水道:“娘娘要出门?”
“你风寒未愈……”她正想说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却又想到入宫后,万一出现最糟糕的情况,可能需要秋水出手帮忙。
顾休休顿了一下,道:“秋水,你好些了吗?”
秋水点头:“虽染风寒,却不怎么严重。属下听闻昨夜又有百姓惨死家中,洛阳城中盛传,道是有什么影子在杀人……总之娘娘若是要出门,属下还是伴在左右才能安心。”
顾休休边走,边蹙起眉头:“……影子杀人?”
“是,昨夜死了数十个百姓,其中有一家人,幼孺躲在水缸里逃过一劫,说是看到了一道黑影在杀人。”
秋水犹豫了一下:“不管那幼孺是看错了还是如何,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属下以为,该多派几个暗卫伴在娘娘左右,只凭属下一人,万一出了什么差池……”
说话间,两人已是走到了东宫外,顾休休让朱玉又牵了一匹马来,翻身跨上马背,看着秋水道:“有你一人足够了。”
她的声音简短而有力,秋水愣了愣,抬眸看向她时,她已是夹紧马腹,纵马离开了东宫外,只留下一阵尘雾凌空腾起,又悠然落下。
他抿紧了唇,被朱玉唤了一声,才回过神来,踩着脚蹬,纵身跃上马鞍,朝着顾休休离开的方向追去。
顾休休先是纵马到了北宫外,向门外侍卫询问过元容有没有来过北宫后,将手牌扔给秋水,让他进宫去寻皇后。
皇帝若是要惩治元容,定会将此事隐瞒的滴水不漏,不让皇后知情。
现在时辰还早,她只能先想办法,让秋水混进永安殿内,将此事告知皇后。
至于元容那边,她自己一个人赶过去就是了。
顾休休又骑着马,颠簸着,一路赶向了乾明门。
乾明门是皇帝平日上朝的地方,也常用于祭拜、朝拜等用途。刚好今日太后诞辰,罢朝一日,若皇帝怕走漏风声,不愿让皇后知道此事,大概率可能会选择将元容喊去乾明门。
顾休休赶到乾明门时,才发现太子的手牌在此处并不管用,乾明门外的侍卫皆是御前侍卫,哪怕她是太子妃,没有皇帝的口谕,他们照样将她拦在门口。
她如今还不能确定元容是不是在乾明门里,侍卫的嘴又比蚌壳还硬,任她如何问,便是一问三不知。
就在顾休休左右为难时,乾明门外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十分眼熟,正是先前谢怀安在北宫内差点冲撞了顾休休的那一辆。
她眼睛一亮,待马车停稳后,走了过去。
不出意外,马车里的人正是谢怀安,身旁还坐着一个神色肃立的中年男人,不知是不是谢怀安的长辈。
谢怀安刚一掀开车帘,便对上了顾休休熠熠发亮的双眸,挑了挑眉:“来找你夫君的?”
顾休休点点头:“我被拦住了。”
他眯起细长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所以?”
她的目光明澈,如实道:“你没有出仕,既然你来了乾明门,便证明太子殿下在此地,我没有来错地方。我上次在采葛坊帮你喝退了暗卫,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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