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应该是做女工或者是,侍弄院子里的花草。”
说到后头,他不由得声音小了几分。
孟循面色一松,“好,我知道了。”
*
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和孟循谈过之后,祝苡苡心中释然了许多。她不再将目光都放到孟循身上,孟循如何,她都不去在意。
那些送上门来的请帖,她大多都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便是真的对孟循有什么影响,她也不想再去管了。
但要说她这几日过得枯燥乏味,确实远远谈不上。
她名下的酒楼铺子都需要人照看,也差不多到了对账的时候。她让忍冬去外头将账本拿来,自己一一查过之后,再叫人送还回去。
闲暇之余,她也会做做女工。
她已经许久没有穿过自己绣出来的衣裳了,从前是没有那个精力,时间现在有机会了,她也愿意试试。她的绣工,磨练了这样多年,已经不比外头那些绣娘差了。
一来二去,时间便一点点过去。
只是偶尔她会掀开窗牖,去看院子里的那株墨菊,墨菊开得很好,十分漂亮。
连贴身伺候的忍冬银丹都觉得,祝苡苡是彻底放下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还抱着那么一丝幻想,甚至希望那幻念能成真。
她还期待着曾经那个视她若珍宝的孟循能回来,他们之间,会和从前一样没有阻碍。
她是人不是草木,又怎会无情。她在少女慕艾的时候就,喜欢孟循了,后来又嫁给他,和他朝夕相伴了将近七年。孟循是除了爹爹之外,于她而言最亲近的人。
扪心自问,她从来是个干脆果断的人,可偏偏在对待孟循上,她放软了态度,愿意再给他一些时间。
毕竟院子外的墨菊还开得正好呢,秋天还未曾过去,她还能等的。
孟循要较前些日子更为忙碌了,很少回家,几乎日日都待在衙署,以前是回来休息的,但近些日子少了很多。
祝苡苡不算迟钝,她知道孟循是在忙着公务。甚至,有些事情还特意瞒着自己,不愿让自己担心。
于是,天色半昏,从门房那边得到孟循会回来的消息,祝苡苡让忍冬和银丹在小厨房准备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色。
她遣了银丹去叫孟循。
一刻钟后,银丹去而复返。
她并没有领着孟循过来。
银丹担心她不开心,于此,还十分自责。
祝苡苡无奈,却也只得宽慰她,“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来不来是他的事,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做了便可。”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也忍不住失望。一夜过去,她觉得,那盛放的墨菊似乎添多了几分萎靡的痕迹。
即便隔日中午,竹青从外头带来孟循吩咐他买的雪片糕,这样的失望也未曾减缓。
雪片糕分明是甜的,可她吃进嘴里却觉得又苦又涩。
再没有往日那样甜丝丝的,能让人唇角咧起的味道。
身边忍冬看着祝苡苡闷闷不乐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疑惑。这糕点是夫人最爱吃的,还是大人特地嘱咐让带过来的,为什么夫人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想到这里,忍冬轻声问道:“夫人,是不是这雪片糕今日做的不好吃?”
银丹也觉得奇怪,这雪片糕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差别,甚至,要更整齐一些,一块渣都没有掉。可夫人却不如以往吃的开心了。
祝苡苡迎着两人关切的目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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