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小,你便将就坐一会儿,我出去给你倒杯茶水进来。”
宁慕衍应了一声,屋里确实没什么多余的地方活动,虽是窄小,可屋里充斥着白蔹的生活痕迹,小床上还有白蔹身上的清新草药味,他微微勾起嘴角,在床边坐下。
白蔹端着茶水进来,宁慕衍道:“这屋子虽小,可夏日炎炎倒也不觉得热。”
“后院里有老树遮阴,白日不受太阳直晒也就没有那么热。”
两人说了几句,就听轰隆一声闷响:“打雷了。”
白蔹推开窗子,外头风呼呼的吹,天边亮着闪电。
“哎呀,我去院子里把衣服收进来。你自便了。”
白蔹匆匆出门去,姜自春也听见雷声出来,父子俩一个收衣服,一个把院子里的炉子往里搬,不过几趟忙碌,刷刷刷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夏雨来的急促,白蔹跑回屋里,看着还安然坐在屋子里没有走的人,他眉心微动:“你怎还在?”
“方才姜大夫在外头,我如何出去?”
“爹在后院里忙,你从前头医馆出去,哪里看得见?”
宁慕衍道:“我不是怕出去撞见姜大夫嘛。”
白蔹拧起眉头。
宁慕衍见状:“罢了,我现在走吧。”
说着他站起身,在窗前看了一眼:“好大的夏雨。”
白蔹坐在床边上未置一语,就安静的看着负手立在窗边的人表演。
见着白蔹没理会他,宁慕衍又道:“伞也不给我准备一把吗?”
白蔹笑眯眯道:“哟,少爷还要打伞回去呢?青墨没守在马车跟前举着伞等少爷?”
“驾车出来太招摇了,我是一个人出来的,留青墨在府里了。”
白蔹啧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好吧,没有伞那我就回去了。”
白蔹看着出门的人,悠悠道:“雨停了再走吧,要是回去淋雨发热了,又得开药看诊,有些人看诊又不给钱,我可不想亏钱义诊。”
宁慕衍闻言勾起嘴角,又退了回去,拱手同白蔹行了个礼:“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但还是多谢小姜大夫宽宏了。”
白蔹取了块帕子擦了擦被雨淋了一点的头发,外头的雨没完没了的下,坐在床边的人也随着夜深并躺到了床上。
虽是都挤在了一块儿,却是未有人道一声床太小。
“要是雨一直下,那你什么时候走?”
白蔹枕在宁慕衍的手臂上,身上被沉木香包裹着觉得分外安稳。
宁慕衍懂事道:“天蒙蒙亮走,一定在姜大夫起来以前出去。”
白蔹道:“可街坊看见你从医馆出去怎么办?”
“医馆侧门可以翻进书院里,到时候我从那边出去。”
想着端方的宁慕衍要翻墙走,白蔹觉得好笑,心想明早上一定要早点醒过来去看看。
“对了,老人家睡眠少,我爹可起的很早。”
宁慕衍道:“虽我是年轻人,但是起的也跟老人家一样早。”
白蔹好笑道:“你是什么年轻人,分明比我爹还老。”
“你不也一样。”
白蔹瞪了宁慕衍一眼:“可我死得早,没老过。”
宁慕衍闻言眉心微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白蔹自知失言,说到了让人伤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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