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
这日下雨,一早上白蔹裹了一件厚实的外衣在医馆里补卖完的药材,没等到宁慕衍,倒是先等到了边家的小厮。
说是想请他再去复诊一次。
白蔹心想都这么久了,你家小公子那么能折腾竟然还在呢,着实也是不容易。
既是人家来请,白蔹便也只有再跑一趟。
还是老样子,先得到边夫人那儿去一圈再能看诊。
“宁慕衍当真是疯了!亏得是当初未曾草率定下,否则还不好收场。”
“如此看来齐家的倒是更好,只可惜却早已经成亲。”
白蔹刚进园子就听了两句这般没头没脑的话,接着又是一声劝慰:“罢了,府城的不济,娘娘在京中挑选,定然比府州上的好得多。”
“你岂知京城里的那些个自视甚高的东西,大抵都是纨绔子弟,难以扶起,真正好的未有两个。也罢,事在人为,再看看吧。”
话音刚落,便有个丫头报了一句大夫来了,屋里便陷入了寂静。
白蔹听闻几句话,不免蹙起眉,进屋见人又再次舒展开。
“来了,上回你给代云看了身子,人倒是有了些好转,而今再叫你来看看,也好助公子早日康复。”
白蔹应声。
“好好诊治着,少不了你的好。”
白蔹懒得听这些画饼子的话,几句后便前去看边代云,下雨天儿到处都湿遭遭的,本不是出诊的好时候,他还是更喜欢这般天气在屋檐下熬煮制药,便想着开些看诊了回去。
时隔大半个月,边代云果然已经比他第一次看见时有了好转。
大概是已经愿意吃饭了,为此身子骨儿有了些力气可以下床走动。
虽面色还是有些蜡黄,但也比终日躺在床上强。
白蔹惯例上前去摸了脉,接着便写药方。
这时候边代云摒退了旁人,问道:“那日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白蔹手一顿:“湖边终日行人诸多,私会之人也是不计其数,寻死觅活的倒是要少见一些。”
“你果然是看到了。”
白蔹看了一眼披着衣服,早没了往日光彩照人模样的边代云,其实自己此次会被再请来看诊,想必便是边代云叫他来的。
人总这样,当身边的人都刻意隐藏对一个人只字不提的时候,独留自己守着记忆,会让人觉得曾经的种种不过是大梦一场,便总想着能从旁人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那个人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白蔹知道他是想自己的嘴里再听一回见证过两人曾在一起过的事。
“那日我不该答应他的话的,否则也不会害的彼此这般。”
白蔹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听边代云絮絮叨叨,虽未直言,白蔹根据那日的推断,边代云是真的跟那男子一起跑了,后来当是身边人告密,这才被抓回来严格看管了起来。
“事已至此,当好生珍重自身才是。”
边代云却突然骂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白蔹翻了个白眼,我不明白,就你搁那儿明白。
他只晓得当年他不过是在廊子上多看了两眼外出归来的宁慕衍就被他冷嘲热讽了许久,还大冷天让他在院子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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