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道:“仗着生意好就开始做些偷摸事情,我可见得太多了!”
白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纯属就是前来找茬儿的,哪里是买什么药,若真弄错了完全可以补,这般大吵大闹的无非就是闹事。
自医馆开业以后,生意确实是好,妇人哥儿几乎都是来他们医馆拿药看诊,遇到忙不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排起长龙。
如此倒是更让老百姓觉得他们医馆货真价实的好,而同行瞧着却是眼红妒忌。
这朝不过才开业一个多月就有按捺不住的找人来挑事儿了。
遇见这样的事情越怕越是助长他人气焰,白蔹径直便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报官吧!”
男子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哪里用得着去劳烦官老爷,这事儿大家伙儿就能给我凭理主持公道。”
“要凭什么理啊?正好我来评评。”
外头听见吵闹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之际,一道声音从人群里响起。
“二少爷?”
白蔹见着宁正裕信步过来,跟在他后头的有几个随从,正抬着一块盖了红布的牌匾。
闹事的男子见着锦衣的宁正裕颇有架势,随从不少,便是不认识他,也知道比不是小户人家之人,登时缩在旁头就想溜走,却被宁正裕的随从一把揪住。
宁正裕摆摆手:“去同他好好评理,若是评不清楚就只有送去恼翻府衙了。”
“少爷饶命啊,我就是说话难听了些,无心害姜大夫的啊……”
人还没嚎完,径直就被拖走了,外头看热闹的人见着闹事的人被带走,也自觉的散了。
白蔹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个牌匾来。”
白蔹同他爹介绍了一下宁正裕的身份,宁正裕也客气的行了个礼。
“二少爷快请坐。”
姜自春招呼了人坐下,又去拿茶水过来,宁正裕瞧见姜父跑前跑后的,都不好意思同白蔹斗嘴。
“姜大夫您不必客气,我同小姜大夫熟识,您忙便是,不必管我。”
姜自春笑着道:“好,好。”
他觉得大户人家当真是和善礼数极佳,连忙叫了白蔹过来陪客。
“二少爷同白蔹说话儿便是,我去前头照料病人。”
“好,姜大夫您忙。”
看着姜自春去了柜台前头,白蔹才道:“你今儿巴巴过来就是借花献佛来了?”
“我早说过来瞧瞧你的破医馆的,在府里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出来开医馆,我当是开出了朵花呢,今日瞧着也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蔹想着这人同边代云才是绝配,一样嘴毒。
“这阵子都被母亲压着读书,我今儿可是好不易才出来的。”
白蔹道:“多读书是好事。”
宁正裕哼了一声,一副还要你说的模样,说起此话头,他不由道:“会试结束了,前些日子哥哥来了信儿,你猜他考了第几名?”
且不说白蔹早知道结果,今儿又见人得意的嘴脸,自然是心中的那个名次。
“你倒是聪明。”
宁正裕高兴了一会儿,又不高兴道:“只不过消息一回来,那边家的又没有子弟在科考场上,不知也怎那么快的得到了消息。边夫人跑的更是勤了,不过幸好是最近那个边家小公子都没来,稍微让人松快些,今儿边家的又跑到了家里,我趁着母亲招待,这才出来的。”
白蔹蹙起眉头,边家人未免太丧心病狂了些,边代云都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她竟然还在外头游走结交。这般人眼里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言,早被权势地位糊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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